“什麼?”
“金銀嘍,還有首飾啊,珠寶,或者……”鳳傾眼珠子一滾,“人咯。”
祁尚:“……”
到了分叉路口,祁尚原要往左走,鳳傾偏指右邊的路,“不行,走左邊我頭疼,我會發病。”
走了一段路祁尚才知道鳳小侯爺轉這邊道路的原因,前面有一個湖,他要洗澡。
—
如果陸安然和子桑瑾能飛到半空中俯視,就會發現他們兩人與祁尚和鳳傾所處的位置正好在對角線上,更巧合的是,他們此刻也到了湖邊。
雖然湖和湖相通,但有山丘相隔,兩邊的人自然都不知道。
紅鬍子的屍體已不在原地,倒不是陸安然和子桑瑾好心,而是他們想要喝水,總不至於每次都在屍體旁邊舀水。
兩人合力把他拖到了一個凹陷處,隨便蓋上些枯枝亂草,當地一霸就這麼草草了結。
陸安然對著湖面沉思片刻,問道:“殿下會抓魚嗎?”
子桑瑾貴為太子,滿腹籌謀裡面可沒有抓魚這一項技能,理所當然地搖頭。
陸安然:“太巧了,我也不會。”
子桑瑾:“……”
今天沒有昨晚幸運,能遇到自己送上門的食物,他們找到一棵半生不熟的果樹,用石子打了幾個野果下來勉強果腹。
說起兔子,子桑瑾道:“其他姑娘見了這等可愛生物,必然捨不得下手,你倒好,剝皮抽筋比大廚還利落。”
陸安然淡淡的口吻指出:“殿下吃得很開心。”
子桑瑾枕著手臂往後靠,“我發現了,你就不是正常女人。”
口中說著挑刺的話,嘴角不知不覺揚起一抹淺笑,這次墜崖不在他的計劃內,他知道匙水和花嫁定然著急萬分,可避開了世人之後,唯獨兩個人的深山老林,讓他感覺到一絲久違的寧靜。
那是春風照拂紅花,夏夜和秋霜交替,第一次場初雪映入眉間,世間再正常不過的每日正在發生的事,於他卻已久遠。
子桑瑾少有這麼鬆懈的時刻,頓時顯得彌足珍貴,因為他知道,等走出這片林子,他又要重新戴上‘盔甲’,成為謹言慎行、滿腹算計、步步為營的太子殿下。
靜下來,風在吹樹在搖,間或響起肚子咕嚕嚕的悶滾聲。
子桑瑾側過身體捂住耳朵,“陸安然管好你的肚子,吵死了。”
“不是殿下嗎?”陸安然疑惑的聲音。
子桑瑾感覺不對睜開眼,仔細聆聽風向動靜,面色嚴肅起來,“不對勁。”
陸安然抬起食指輕撫過鼻子,“東北方向,有血腥味。”
“不用你說,我已經看到了。”子桑瑾聲音鎮定,只是臉色越發冷凝。
這會兒,陸安然自然也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匹受傷的餓狼抬起喝水的腦袋,對著他們兩個方向虎視眈眈。
子桑瑾扶著樹站起來,皺眉道:“狼喜歡成群行動。”
出現一隻,會不會有更多的在後面。
它發現獵物,踏著步伐一步步威逼過來,兇殘的眼神像利刃,嘴巴微微張開,水滴成線往下流淌,不知是它剛才喝的湖水還是口水。
說不好這隻狼算倒黴還是幸運,在追鹿陶陶的時候被傷了,所以行動較其他的慢,因而沒有跟著狼群追趕鳳傾到一線天,還不小心從一條小路掉下來。
於是,它遇到了同樣落單的陸安然和子桑瑾。
陸安然抽出匕首,寒光在狼眼裡一閃而過,似乎更加激發了它的獸性,對著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吼叫一聲,兩隻前肢往下壓,身體呈現弓字型,這是野獸準備進攻捕獵的姿勢。
“有個好訊息。”陸安然注視餓狼後腿和腹部,一雙黑眸雪亮,“他受傷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