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何一件?”
“是,我讓人查過,那套首飾價值近千兩,鋪子的成交價在三千二百兩。”
“你的意思是,這三個人去周家當過幫工後,一夜間都發財了?”雲起扣著玉骨扇敲了敲手心,感嘆道:“我不得不懷疑周家是隱形中的善財童子啊。”
周家自然不是慈善之家,所以這裡面充滿了蹊蹺。
雲起:“太子還有其他發現嗎?”
子桑瑾緩過來,往後倚著靠枕,“本宮注意到這件事,原先懷疑是不是周家暗地裡還在做人口販賣的買賣,但是查了一陣子,並沒任何線索。”
雲起摸著下巴:“但凡一夜暴富,肯定不是正經生意門路,莫非這三人抓了周家人什麼把柄,然後讓周家滅口?”
“本宮只知道這些,其他的尚需雲世子辛苦一番,本宮直覺這件事和周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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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雲起對陸安然攤手道:“看見了沒有,皇家的人最精明不過,三言兩語就給本世子找了個難事。”
“世子能者多勞。”一聽就過嘴不過心。
陸安然下臺階不方便,雲起扯起她肩膀扶著下去,“腿都瘸了還不消停,非要跟著出來做什麼。”
陸安然坐上馬車,搬著右腿放平,先糾正道:“折骨,沒有瘸。”又說道:“我心裡有點著急。”
雲起輕哂:“墜了一趟崖,心性都轉了?”
“總感覺不能儘快查明真相的話,恐怕真相會就此湮滅。”
雲起明白陸安然的顧慮,古來凡牽涉鬼怪殺人,最後不了了之,不然能如何,去哪裡抓個鬼怪出來。
“著急沒用,案子還是要慢慢查。”雲起指腹往矮桌上一點,眉峰一斂,目光帶了幾分銳利,“就從這個朱阿福開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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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祠堂,馬大師還在和周公下棋,額頭忽然一陣鈍痛,立刻驚醒。
從床上爬起來眼睛張開,驟然對上一張煞白泛青的臉龐,舌頭鮮紅,眼珠子幽幽發綠光。
“啊——”馬大師從床上滾下來,“夜,夜叉。”
“哈哈哈哈——”鹿陶陶笑得肚子疼,撲在桌子上打滾,搓了一把臉,把一張畫皮拿下來,左右看看,“嘻嘻,畫得還挺好啊。”
馬大師生無可戀,攤在地上道:“鹿小姑娘,人嚇人會嚇死人。”
“你不是得道高僧咩,專門幹捉鬼的嘛。”
馬大師強調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嘁,差不多啦。”鹿陶陶不耐煩地揮揮手,“麻蛋啊,不念你的經躲在房間裡睡覺,我要去告訴周老頭,你裝模作樣騙他錢。”
馬大師爬起來,“留人一線,日後好分贓,呸,好商量。”
鹿陶陶大大眼珠子滾了一圈,“八二分,我要那個八。”
“鹿小姑娘……”
“那行,我現在找周老頭聊聊天。”
“成交。”
鹿陶陶跳到桌上翹起腿,這才露出滿意神色,“睡什麼睡,還不快去坐禪唸經,等會兒賣力點,爭取讓周老頭再出出血,知道嗎?”
馬大師就是很後悔,他不過是看中雲起和陸安然像是身份不凡的樣子,瞅著跟在身邊能不能撈點好處,誰能想遇到這個難纏不好惹的祖宗。
鹿陶陶在馬大師出門後,在房間無聊逛了一圈,決定把麵皮貼上再去嚇嚇小尋清。
周家祠堂建得高,院落不多,除了中間主院外,分別在兩邊蓋了兩聯排供歇腳的廂房。
鹿陶陶找人從來不走正門,一向飛簷走壁,蕩著院中大樹飛過去,從一扇窗戶竄入,剛好就是大堂。
這裡鹿陶陶不陌生,周家一百多個人頭不久前才疊放在外面空地上,如今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