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罪你。”
“切~”鹿陶陶站起來甩甩手,手上的水在空中揮舞成無數小水滴,“上頭再純潔,還不是長在淤泥裡,這叫什麼,表面冰清玉潔,實則內心陰暗無比。”
陸安然點點頭:“你在隱喻誰。”
鹿陶陶頓了一下,從鼻子裡發出嗤聲。
“或許那個人名字帶個蓮字。”
鹿陶陶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陸安然,“你有病吧。”
陸安然淡然的回視,“你討厭醫者,也是因為這個名字裡帶蓮的人。”
“我鹿陶陶縱橫江湖數十年!”鹿陶陶草地上跺了一把腳,氣鼓鼓道:“只在一個人身上吃過虧。”
陸安然瞭然,以鹿陶陶記仇的性子,時刻念著倒也正常,不過那人想必也沒討著好。
“可是你猜錯了。”鹿陶陶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嘴角勾起邪氣的笑容,“讓我吃虧的不是白蓮,她不過就是個跳樑小醜,我出一根手指頭就解決她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欲人知的故事,願意分享姑且一聽,不想說了也沒必要追根究底。
鹿陶陶在橋上買了一份炒貨,隨著眾人一起看河裡花燈,忽而聽得一艘船上有人揮手招呼,“誒嘿,有免費遊船可蹭了。”
說罷,扶著橋欄縱身躍起,直直往河裡跳,遊人以為有人跳河驚叫連連,卻見她遊刃有餘地往水面上連踏幾步,最後一個鷂子翻身輕輕鬆鬆落在船頭,引得一眾人鼓掌叫好。
蘇執豎起大拇指,真心誇讚道:“沒成想你還有這等身手。”
“嘁,沒見識,小意思而已。”鹿陶陶完全不見外,揹著雙手在船上踱步,“喲,這不是雲大聰明嘛,旁邊誰啊,提刑司新招的丫鬟?”
有一女子從雲起身後站出來,不卑不亢道:“姑娘你好,我叫洪芙,如今暫居提刑司,卻不是提刑司丫鬟。”
蘇執幫著解釋道:“洪波浩蕩迷舊國的洪,月白澹芙蓉的芙。”
“就你有文化。”鹿陶陶踢開蘇執,朝橋上喊道:“陸安然你快下來看啊,這裡又來一朵花。”
其他人不能懂得話中意思,雲起問道:“什麼花?”
鹿陶陶斜眼道:“你還有閒心想這個,不如先關心關心舊愛新歡馬上要火熱碰撞的事。”
蘇執見過雲起和陸安然形影不離,兩人默契頗深,今日他去提刑司邀雲起逛廟會看到雲起身邊換了個女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不大好意思直白問。
如今鹿陶陶亮明瞭,心裡稍轉就明白過來,感情是這位風流世子如王都傳言那般,情路開花朵朵香啊
蘇執同鹿陶陶一般看熱鬧不嫌事大,轉頭無比熱情地招手道:“陸姑娘,一起下來玩啊。”
橋上陸安然已經看到船頭情形,也沒漏過洪芙與雲起比肩而立,她甚至回憶了一下,這個女子與那日見到的不是同一個。
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她才發現,其實誰站在雲起身邊都可以,不是非她不可。
河面燈火和星空交相輝映,明明滿堂華彩,卻照亮不進她心裡。
船即將穿越橋洞時,陸安然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我暈船。”
之後幾人去了蘇執早就預定好的酒樓,聽說今晚有大型煙火表演,這裡是最佳觀賞位置。
臨進去,鹿陶陶看中了門口糖人,把蘇執當成人形荷包拉著一起去了。
所以到了桌前就三個人,陸安然選了兩人對面的位置坐下。
外面不遠處一棵樹上,墨言扯著觀月的衣服道:“地獄模式啊,我都替世子爺緊張。”
顯然雲起比墨言想得自在,抓著酒壺各倒一杯後,勾著笑容對陸安然道:“前天偶遇黃夫人,她問起你了。”
黃夫人指的胡家小姐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