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子桑瑾按著鼻樑往後靠,“柳相知出事,父皇一定會派人前去調查,你讓我們的人注意點,不過暗中還是查一下柳相知出事的地點及原因,最重要務必探明人是否還活著。”
“是,奴婢這就傳信回去。”
“還有……”子桑瑾抿著下唇道:“盡力找到人。”
柳相知身為皇帝心腹不偏頗任何皇子,但也曾多次出面維護子桑瑾,另外他日若有當朝丞相助力,朝堂之爭就贏了一大半。所以於公於私,子桑瑾都不希望柳相知真出事。
這方商量完畢,緊合的門被開啟,陸安然套著鹿皮手套的手端著一個木托盤出來,抬眸掃了一眼,道:“他體內有毒。”
這名侍衛死後胸口被挖了一個大洞,心臟都被憑空挖走了,死相相當悽慘。
“難怪,本宮想著以他功夫雖不可能打遍天下,但不至於這麼容易讓人近身殺害而毫不反抗,原來是中了毒。”
花嫁盯著陸安然托盤上未知名的物體,“先中毒然後挖心嗎?”
“不,我檢查過他傷口附近的骨頭,上面有利器刮過痕跡,所以應當是利器穿胸,上面塗抹有劇毒,之後毒發被掏出心臟。”
花嫁聲音有些不穩,“難道挖心的時候他還活著。”
陸安然看過去,平靜的說道:“因為挖心和毒發幾乎同時發生,我不在現場,無法精準判斷。”
花嫁有些難受的偏過頭,他們所有人都有著為主子鞠躬盡瘁的決心,但真的面對同僚和朋友的死亡,始終無法做到漠然以對。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陸安然淡然的嗓音再次響起,“既然已經置人於死地,兇手為何多此一舉。”
子桑瑾眼眸微閃,擰眉猜測道:“兇器?他怕我們從兇器上認出是誰?”
花嫁將喉間酸澀嚥下去,“這樣的話,很難再查到線索。”
“可以問問它。”陸安然指著托盤上的物體。
子桑瑾有些不好的預測,“這是?”
“死者的肝臟。”
子桑瑾:“……”
陸安然解釋道:“兇手可能不太瞭解,毒性發作越快,對內臟損傷越嚴重,我把它帶回去切下來泡在藥粉裡面,或許能提煉出死者中了哪種毒藥。”
子桑瑾並非嫌棄,只是無法坦然和部下身體裡的一部分靠這麼近,仍保持著得體的儀態道:“煩勞陸小姐,本宮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