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本王在大寧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江婉真,你想被誅九族嗎?!”
興王妃紅唇揚起溫柔的笑,眼神冰冷如霜,“大業十七年八月,定安郡主瘋病發作,血洗興王府,興王亦於混亂中為制止定安而重傷,此後餘生只能纏綿床榻。”
興王踉蹌後退,“你想,幹什麼?”
“我的王妃做得好好的,還不想喪夫,王爺要是聽話,我讓你少點痛苦。”興王妃一步步走過去,近乎殘忍的笑意道:“丈夫半死不活,王府一切都聽我的,不是比多一個王爺礙手礙腳,還要我時不時陪你在外人面前做戲更痛快嗎?”
“天真,你以為皇兄會聽你編造的謊言?”
“王爺,天真的是你,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呢?”
興王被深深震撼以至於很久反應不過來,興王妃不再和他多說廢話,“無罪,動手。”
話音落地,外面同時傳來太監尖利的喊叫:“太子駕到——”
興王妃厲喝:“快!”
無罪橫劍一掃,劍尖直刺向興王逃跑的後背,興王低頭,胸口炸開一朵鮮豔血紅的花,他面色扭曲道:“我要你們都死……”
“無罪,撤。”興王妃雙手扶住興王,動作麻利地塞了一顆藥在興王嘴裡,狀似親密地貼著興王的臉,實際說著無比冷漠的話語,“王爺以為太子來了就能救你,果真天真得很,我怎麼會犯這樣大的錯誤呢?”
因此,祁尚破門,太子進來時,大家看見的都是興王和興王妃難分難捨地抱在一起。
“皇叔!”太子一眼看到興王受傷,轉頭吩咐道:“祁尚快過去看看,來人,去叫太醫。”
興王妃像是嚇壞了,神情恍惚地摟著興王不放,興王嘴角不停吐血,睜大眼睛拼命想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終於怒急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厥。
太子往前一步,忽然又看到一具屍體,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興王妃醒過神,沒有表露過多的表情,眼淚唰地流下來,“王爺他會不會有事?”
祁尚終於得以檢查,“太子,王妃,王爺傷得很重,怕有性命之憂,此刻不宜搬動,還是趕緊讓太醫過來。”
太子擰眉,“皇嬸可看到兇手是誰?為何有人在王府行兇?”
興王妃抿唇不說,太子問急了才道:“是燕兒,她發了瘋病,見人就砍,原本是要傷我的,是王爺替我擋了一下才……”
太子見她傷心難以抑制,不好多問別的,勸解道:“皇嬸先別傷心,皇叔吉人自有天相。”
興王妃搖頭,“燕兒朝西跨院跑了,你們快點找到她,以免她傷到更多人。”
太子點頭,對著祁尚道:“帶人去追,不可輕易傷人。”
“是。”祁尚出門遲疑了一下,把手下招來耳語一番,自己獨自一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太子長時間站立傷腿疼痛,扶著椅子坐下來,對興王妃道:“太醫很快就來,秋寒地涼,我讓人先把皇叔抱到屋裡,皇嬸自己也先去梳洗一番。”
“不親自看著王爺我不放心。”興王妃婉拒,“太子腿傷未愈,怎可親自前來。”
太子道:“聽說王府出事,父皇讓本宮來看看。”看了一眼地上屍體,面色複雜道:“他就是皇叔讓族人送來過繼的兒子?”
興王妃頷首:“他叫子桑歸。”
“人既然故去,先收斂起來,等皇叔醒了再行大事。”
太子讓人把屍體搬下去,又喊人把興王送去房間,一來二去等了半天也不見護衛營的人傳回訊息,正想喊人問問,聽得房裡傳來興王妃一聲驚呼。
太子走過去,房門關剩下一個身子大小,定安郡主就站在中間似笑非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