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已經從表情上咂摸出一點味道,“王公公忙著,我改天再來。”
王且哪裡有空顧忌二皇子,他拱拱手,提溜著衣襬快步離開。
柳相知身為皇帝心腹,三天兩頭進宮並不是什麼稀罕事,雖然身居高位,但始終待人溫和,加上人到中年卻沒有折損他一點風采,反而更新增成熟魅力,因此宮裡的大小宮女每次撞見都臉紅心跳。
平時柳相知也會給人一個體貼的笑臉,但今天他一路走向臨華殿,彷彿視萬物為無物,臉龐有些嚴肅,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走到門口,對著王且頷首示意。
王且低聲道:“柳相請稍等。”
“讓他進來。”皇帝聽到動靜,不等王且進來稟告,對外說道。
柳相知入殿行禮,皇帝站在窗前,側身而對,臉上明暗交替,面色不虞。
“皇上,是不是新軍出問題了?”柳相知先問道。
皇帝手指壓在信函上,轉過身來,面沉如水,雙目如鷹般銳利,“你怎麼知道?”
柳相知沉著道:“新軍每過一段時間,有飛鴿傳書送到臣這裡,但最近已有五日斷聯,臣有不好的預感。”
“按路線行進,他們應該到了哪裡?”
“距離沙珈城三百里的赤城。”
“人在赤誠不見了。”皇帝冷冷道。
柳相知一驚,“一萬人馬都不見了?”
“趙書行拼著重傷跑出來,送信函到驛站,人已經死了。”
柳相知看過書函後,震驚之色更重,“平地出現鬼城,怎麼可能?!”
皇帝雙手背在身後,全身似有寒氣籠罩,使得整個人越加沉鬱,“如趙書行所言,這一萬人,都叫鬼城吃了。”
所謂新軍,原也是掩人耳目,如今一整支軍隊失蹤不知生死,皇帝的謀算即將落空。
這一場帝丘道場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皇帝甚至覺得,就是太子引入野獸群摧毀道場,可能才引發了一系列的變化,心裡的不快增多,對太子更加不滿。
王且聽著裡面沒有聲音,才戰戰兢兢跨過殿門,對著裡頭稟報:“皇上,光祿寺卿楊大人以及護軍參領杜大人請求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