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微擰眉頭,“陸小姐胃口真不錯。”
陸安然擦了擦嘴角,“尚可。”
“王都菜系偏甜,陸小姐也吃得慣嗎?”不知蘇湘湘是不是閒的,忽然起了交談的興致。
陸安然仔細思考周全後回答:“除了醋溜魚和糖裡脊外,其他菜沒有加糖。”
蘇湘湘抿一下嘴唇,“真羨慕陸小姐,什麼場合都能開懷暢飲。”
陸安然不愛生事,更不愛逞口舌之爭,不過大概和雲起待久了近墨者黑,聽蘇湘湘陰陽怪氣的音調,忍不住回了一句:“待蘇小姐大婚時,想必更適合。”
蘇湘湘肉眼可見的冷淡下來,頭轉到一邊去不再理會。
宴會結束第二天訊息傳出去大家就都知道了,皇上非常看重永寧縣主這位義女,特意讓大公主辦了一場賞菊會將她引薦給王都各世家。
雖說去的都是世家小姐們,但她們回去一帶話,誰還不知道皇上的意思,看來以後對待那位永寧縣主要小心點了。
只有吏部侍郎在心裡嘀咕,看重,確實是看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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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蕭疏借閱《千金藥典》後,隔日就要來吉慶坊和陸安然相互探討半天,藥房外頭人來人去,誰都無法驚動兩人。
這日鹿陶陶成功拆掉包紮傷口的絹帛後,大搖大擺從隔壁逛過來,“哈哈哈,我鹿大仙又回來啦!”
春苗抱著一籃子線挑顏色,看她毫無顧忌隨便亂走,急道:“鹿陶陶你別踩我的花啊。”
“嗯?”說不要,鹿陶陶偏要,“我不止踩花,我還要連根拔起,哼!”
春苗扔下繡線跑過去,鹿陶陶用輕功一閃,對著春苗吐舌頭,“抓不到,略略略——”
“什麼人啊!”春苗蹲地上去整理被踩歪的花梗,“幸好前一段時間不在,否則這兩樹的桂花都保不住。”
鹿陶陶從桂花樹的枝丫間露出半張臉,“對了,桂花糕,桂花酒,糯米桂花藕呢?”
春苗偏過頭朝後道:“有也不給你吃。”
正好秋蟬走過來,“陶陶姑娘,這些花是小姐讓春苗種下的,你下次走路可要注意些啊。”
“陸安然什麼鬼,突然搞這些花花草草,不像她了哈。”
“小姐說旁邊空著浪費,叫我們弄些藥草種子來,沒想到一長就長了一堆,小姐說這個叫……”秋蟬冥思苦想了半天,“哦,對了,金銀花,小姐還說金銀花清熱解毒的,還能治各種熱症呢。”
“小姐說,小姐說,秋蟬你改名字叫鸚鵡得了。”鹿陶陶蕩著一根樹枝晃到另一根上,“陸安然人呢?”
“在藥房啊。”秋蟬伸手一指,“小姐正和……”鹿陶陶早跑沒影了,秋蟬把話說完整,“……蕭公子說話呢。”
今天蕭疏帶了一張藥方和一副針灸圖,“我以此做藥再配上銀針輔助,可以護住心脈不受損。”
陸安然一看針灸走穴,驚訝道:“師兄要用銀針喚醒湯淼?”
“我們都知道湯淼不醒的原因在於淤血堵塞,要讓他醒來,必先通清竅。”
“可是這樣一來,對病人來說危險太大。”
蕭疏笑笑,“我們治病救人給人下方,本身就要冒大險,即便同一副藥不同的人吃了還各有反應,又怎麼確保萬無一失呢。”
陸安然還是搖頭,“我想湯家也不會同意。”
這倒是問題的關鍵。
兩人就藥方的幾味藥又提出彼此意見,雖然在給人治病這方面陸安然不精通,但這半年多來鑽研草藥,對藥物多了幾分心得。
蕭疏有時聽陸安然提到幾個不大用的藥材,交換組合在一起,居然還有另類的作用,興趣越發濃厚起來。
家裡的人都習慣了,通常他們聊起來不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