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話!”
鳳夕輕嗤道:“姐,我看是你變了,你捨不得王都和侯府的生活了吧,你早就忘了堰江村,忘了娘,也忘了你就是山村出來的泥腿子!”
鳳雪氣的嘴唇直抖嗦,吸了口氣冷靜道:“從哪裡出來的有什麼要緊,但我現在是侯府貴女,永遠都是侯府貴女。”
鳳侯對著管家招了招手,兩人靜悄悄離開,走了一段路後,鳳侯說道:“是本侯疏忽了,明日找個人來教導一下姐弟倆的禮儀,另外多給鳳夕請個夫子,不要再讓洪家的登門了。”
管家連忙應下,“是,本就不是什麼正經親戚,洪家也該管束管束那位,大公子單純不知事,跟著他容易學壞。”
鳳侯腹黑的笑了笑,“既然是洪家欠的賭場銀子,沒道理本侯替他們家還錢。”
管家腦子一轉,“奴才明白了。”
進門前,鳳侯忽然想到什麼,“這幾天鳳雪姐弟可去給夫人請安過?”
“去了的,只是夫人病體未愈,沒讓他們進門。”管家撿著字眼粉飾太平,“畢竟過了病氣,也不太好。”
鳳侯忽然問道:“本侯是不是不該接他們姐弟回府?”
管家眼珠子轉了轉,這個問題叫他一個下人怎麼回答,“畢竟……是侯爺的骨血,總不好流落在外。奴才認為夫人並非心胸狹窄之人,只是小侯爺出事,夫人心裡著急,加上這個事來得太突然,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有的,假以時日,待小侯爺回府,夫人心裡大石頭一落地,其他的自然會想明白。”
鳳侯摸了摸下巴,“是嗎?”
“再則,鳳雪姐弟兩那都是侯爺未成親之前的事了,夫人心裡有氣也怪不著侯爺啊,而且小侯爺身體……大公子若是過繼到夫人膝下,說不定以後對夫人來說還有個寄託。”
鳳侯聽完沉思片刻,“日後再說吧。”
第二日鳳侯去見楊氏稍稍提了提,楊氏當場沒說什麼,過後收拾東西直接回了孃家,還在房中留下一份書信,“侯爺想要讓他們當嫡子嫡女不必急於一時,待我和我兒都歸天了,儘管對著我們的牌位去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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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縛美休養兩日,總算度過最危險的時期成功保下這一胎。
她拉著陸安然無比感激道:“若沒有你,我母子的命還不知怎樣。”
陸安然沒有居功,“幸而我師兄在王都,否則以我的能耐,不敢輕易下方開藥。”
“總歸是你的人情,我謝你就對了。”鄭縛美想了想,“送你東西未免俗氣,以後我們便姐妹相稱,我未出世的孩兒認你當乾孃。”
陸安然:“……”倒不是很著急當娘。
“陸姑娘,不會覺得我高攀你吧?”
“我知黃夫人沒有這個想法。”
鄭縛美爽朗笑道:“果然是念過書的姑娘,見識眼界遠非別人可比,我心裡敬佩陸姑娘為人,真心想與你交好。”
陸安然看她沒有為鳳仙兒傷神,依舊同往常無異,可見也是個心胸豁達的人。
鄭縛美實話實說道:“陸姑娘,男人那點子事我算看透了,女人這一生不該寄託在任何人身上,自己過得好便好,人心不可測,要是一味依附別人,最後只會墜下深淵萬劫不復。感情這類東西最說不得數,時間久了什麼都淡了,哪裡來戲文中說的情深不壽,男人啊,感情啊,還不如手中握著的金子可靠。”
她低頭撫了撫腹部,“人心易變,唯有自渡。”
陸安然離開黃家,趕上鳳仙兒來府門口大鬧,這可比花樓去宣平侯要錢更吸引人,王都城百姓在黃家門口擠個人山人海。
花鈿最後領著陸安然從旁邊角門出去,回頭看百姓們津津樂道圍觀,陸安然心裡清楚,黃家這出戏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