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炊煙四起。
陸安然在顛簸的馬車裡開口說:“這把鑰匙應該不是緋煙的。”
“嗯?為何這麼說?”
陸安然看著雲起認真道:“這把黑金鑰匙,和我從蘊匣樓取出來的黑金盒子上的鎖釦一致。”
“就是說,”雲起指著陸安然手中的鑰匙,“能解開你的那個怪盒子?”
“雖還沒有試過,但我覺得是。”
雲起並不懷疑陸安然的判斷,只是若鑰匙不是緋煙的,那她哪裡得來的這樣東西,“那個盒子是你母親寄存在蘊匣樓的遺物,照理說兩件東西為一體,可你取出來時盒子還在,唯獨不見鑰匙。”
兩人不懷疑蘊匣樓,能夠存在百年而不倒,蘊匣樓足夠有它令世人信服的原因。
如今各種猜測都無用,陸安然道:“回去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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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總算盼到自家小姐回府,拍著胸口道:“還好還好,看來能過個安穩年了。”
一團雪迎面砸來,雲起動作極快地開啟扇面擋下,那方哈哈大笑道:“陸安然你快過來看,我堆了個雪人像誰?”
歪嘴斜眉,鼻子上插了一根大蔥,唯一捏得好的是一張臉,圓滾滾很喜慶,“像你。”
鹿陶陶不高興了,“明明照著春苗捏的。”
春苗拍手笑:“小姐都說了像你,這個雪人就叫鹿陶陶。”
陸安然往裡走,“師兄呢?”
秋蟬抱著一罐調好的醬經過,指了指後頭,“蕭公子幫忙調味呢,蕭公子好厲害,本來我以為我調的醬料已經很好吃,沒想到他隨便加了兩樣進去,味道一下子不同起來。”
鹿陶陶呵呵一聲,“這麼厲害咋不去當廚子。”
走到一半,陸安然遇到水白蓮,這些日子都沒見她,乍然見到頗為驚訝。
“不請自來,還望陸姑娘莫介懷。”
“不會,不過好久沒見,有些意外。”
“冬至前回鄉祭祖去了。”水白蓮抿唇笑了下,“特意趕著除夕回來,沒想到公子不在家裡,往年都是我和公子過的。”
鹿陶陶故意走過來撞了水白蓮一下,水白蓮惱道:“怎麼走路撞人啊。”
鹿陶陶左右晃腦袋,“咦?這裡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