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我?”
“張鶴亭的觀鳥圖,餘戲之的雪後問松有感,還有王圖錄孤本……”廣白娓娓道來,每說一樣遞給馬旦一樣,最後馬旦面前差點堆成山。
馬旦放下粥碗,正色道:“貧道確實說過,不過奈何貧道無緣得見,據說真品已經絕跡,可惜啊。”
廣白臉色一冷,“你說我這些都是假的?”
馬旦:“我沒說。”我心裡這麼想。
“真假如何鑑別?”
“紙張、墨色、構圖筆觸、書法或繪畫技法。”
“哦,這些誰提出來的?”
馬旦:“……這不是共識嗎?”
“紙是什麼紙,你怎麼確定他們當時就用的這個紙?墨是什麼墨,傳下這個話的人又如何確定墨跡,還是他們指假為真,其實根本沒有這些畫作,既然所有都是假的,又哪裡來的真?”廣白道:“除非你把張鶴亭、餘戲之、王圖錄幾人帶來,否則光憑你說別人說的怎麼斷定真假?”
馬旦目瞪口呆,“……”想也不可能啊,人都死絕了。
廣白一拍桌,“說不出來,你就必須全部買下。”
陸安然再次見識到了廣白鬍攪蠻纏的功夫何等深厚,默默退出了這場單方面的雄辯。
春苗暗中問道:“小姐,要不然報官把他趕出去?”
最後還是及時趕到的雲起豪邁地買下全部東西,廣白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吉慶坊。
馬旦咋舌不已,“世子爺之氣派,令人拍馬難追。”
鹿陶陶呵呵笑道:“拍馬不行,拍馬屁行啊。”
馬旦搖頭晃腦,“慚愧慚愧。”
陸安然揹著人說道:“你不像樂善好施之人。”
雲起大受打擊,“原來你這麼看我,我這樣還不是替你賠罪,免得人家日日想起來訛你。”
陸安然很是清醒道:“他今天來訛的人是馬旦。”
雲起輕笑:“就知道騙不過你。”傾身過去,貼著她耳廓道:“我只是覺得他突然冒出來非要跟在你身邊,甚是可疑。”
陸安然偏過頭,耳朵有些發癢,不著痕跡地揉了一下,“世子打算先扔點銀子聽個響,再……”
雲起勾起嘴角,接話道:“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