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狼爪痕跡,但他並非死於狼口。”
“怎麼說?”
“將軍平日吃大肉的時候怎麼吃?”
“軍營裡頭沒那麼多講究,切下肉塊混著烈酒大口撕咬。”
陸安然道:“狼吃肉也這樣。”
羅青山一怔,旁邊的柳相知已經想通,“皮肉無撕扯痕跡?”
“嗯,雖然兇手竭力裝作狼啃噬的模樣,但是刀劍的切口更整齊,而且,胸口的狼爪痕跡也不對。”
“如何不對?”
“眾人皆知狼抓人有四道痕跡,其實狼的前爪有五個腳趾,只是四個形狀較大並排在腳掌處,另外一個狼趾分離,形狀較小,是退化的腳趾。不過以死者身上狼爪的力道和痕跡來說,第五個腳趾就算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也會留下一點痕跡。”
柳相知眸光動了動,“現在沒有痕跡,反而假了。”
“是。”
羅青山重點放在爪印上,“既然人為,必得有這樣的利器。”
“羅將軍,狼山大營戒備森嚴,外人混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很熟悉方錦綸,連他住哪個營帳都一清二楚。若是內部人,混出去的機會也不大,畢竟少了一個人立馬就能查出來。”
羅青山一點就通,“柳相的意思,這人用‘狼爪’傷人,就算他藏得深,但是這東西一時間卻是拿不出去,一定還在軍營裡!”
柳相知:“羅將軍可以朝這方面查。”
在羅青山忙碌時,柳相知和陸安然走到一邊說話,“龐經說,你去相府找過我?”
陸安然當然不能莽撞地說,我已經知道自己身份,但是還有點事情不確定,所以想問問你。
她思量再三,說道:“上次走得太急,未曾來得及當面向柳相大人感謝。”
“無需客套,總之你不要辜負你父親的拳拳愛護之心。”
“父親與我血脈相連,他之恩情我自不會忘,但將柳相大人牽連進來,反而令我父女不安,還有舞陽公主,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讓大人取來鬼妝蠱……”陸安然道:“不知道她是否還有遺物,我想替她立個衣冠冢。”
在陸安然幾人看來,九鳳冠失蹤,舞陽公主和謝沅夫人同時被廣白推入大火裡,世人以為的皇陵裡早就沒了舞陽公主的蹤影,她居然什麼都沒留下。
陸安然恍然間有些沮喪,那個從未蒙面的母親,明明留下了豐富多姿的傳聞,除了她無意中得來的玉牌,去後竟一絲一毫都不留給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