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餘的空閒。”
陸安然讓無方收好衣服,不解問道:“怎麼還要抄書?”
“樊夫子找到的我,也不算抄書,聆聽道法養養性子,他說我性格寧折不彎,過於急躁,倒不用整日死讀書。”
另一層孟時照沒有說,去年她父親的案子發生后稷下宮學子指指點點,甚至故意出手為難者亦有之,如今孟芝大鬧過蘇國公府後又給王都城各家添了茶餘飯後的笑點,孟時照就更不情願去稷下宮了。
正好樊夫子讓她去三元宮抄書,孟時照當場應下來。
想起孟芝,孟時照語氣不太好,“蘇國公府要和廣平伯府結親,這樁事你聽說了吧?”
陸安然點點頭,“好似以前就定下的婚約。”
顯然孟時照了解得更多點,“本是那位嫡長女方映真的婚約,現在反倒是便宜了繼母帶來的女兒。”
陸安然一愣,“如今的方小姐,不是廣平伯的女兒嗎?”
“不是,她之前姓錢,隨著母親嫁入廣平伯府才改姓方,聽說最開始去廣平伯府的幾年很是怯懦,外人都不知道廣平伯府還藏了這麼一位小姐。後來方映真生病發病,這位方燕才慢慢露出頭,越發顯眼起來。”
前面無方用方家嫡長女死了一筆帶過,聽孟時照說來裡面似乎含有內情,“發瘋是怎麼回事?”
孟時照喝了口茶,“具體不太清楚,好像方映真有一天開始突然就胡言亂語,家裡人請了道士去,那道士說她被髒東西附身,家裡鎮不住,而且時間久了邪魔還會影響其他人,最好送到庵裡待幾年,等身上的魔氣除淨了方可接回。”
如是幾年,方映真再回到方府時,已經是待字閨中的妙齡少女,“大家都以為方映真的病好了,然而不過三兩個月,方映真再次發瘋,這次還嚴重到動手,差點把繼母掐死,廣平伯無奈,只好將她關在後院。”
一個人的悲苦命運,在他人聽來不過短短几句話而已。
孟時照道:“某一天廣平伯府對外說方映真死了,誰也不知道她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陸安然蹙眉道:“方小姐,是癔症嗎?”
孟時照自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後宅陰私手段奇雜多不可言,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陸安然眼眸微動,從中體會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