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次在宮裡撞見,她就應該向他說明的不是嗎?
瞧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夏雪妃心沉到谷底。
“我就你一個朋友,如今連你也不要我了嗎?”大聲喊出這句話。夏雪妃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脆弱得需要一個人來陪。
聞言,大步離開的簫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你以為我想這樣?你以為我想騙你?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活在這個世上,我也不想整天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我也不想不能為自己而活。我不想這樣一無所有,可我能怎麼辦?”夏雪妃第一次將自己心底的苦,向一個人訴出:“我想為自己而活,只為自己!可我沒有選擇……這一生我沒由過自己,唯一由了自己離開這個世間,卻還是活到現在。你要我怎麼辦……”
“那你是長公主?還是簫婉?”簫然轉身直視著她。原來她不過還是那個孤單可憐的女子!
“在你面前,我一輩子只是簫婉。”夏雪妃認真的看著他。
聞言。簫然邁步走近她,停止在她面前:“以後別再騙我了。我們之間沒有利益,不必有謊言。”
“好啦!”夏雪妃有些難為情的應聲。
“等會兒讓夫子給你冶臉上的傷。”簫然不想她難過,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語氣都平和些。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夏雪妃不由自主的撫上臉上的疤,不以為然。
“哪有姑娘家願意臉上有……傷疤的?”簫然說的極為小心:“再說了,你回宮後。陛下也想方設法為你醫冶的。夫子乃天下第一醫手,何不現在讓他老人家冶。”
“再說。”夏雪妃不太樂意接受。
“聽話。”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才需要考慮?
“再說啦。”夏雪妃難得跟他在此事上糾纏半天,轉移話題問到:“我四皇兄現在怎麼樣了?”
“總之,聽說不太好。”一提起師兄,簫然便憂心沖沖。
“連你也不知道他的近況?”夏雪妃擔心的追問。
“我一直在找你。沒有去過京城。只是時而聽說一些。”簫然搖頭,隨後笑著安慰:“放心吧。師兄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垮的。他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便好。”夏雪妃暗自嘆息。
“你要是擔心師兄的處境,何不起程回京?你回京向陛下解釋,那師兄的境況不就迎刃而解的嗎?”簫然提意道。
聞言,夏雪妃低首沉默,半響才開口:“好!”
反正想逃也逃不掉。
“你還是不想待在宮裡?”簫然看出了她的不願:“可你生在皇家,許多事也是無可奈何!”
從小他就隨著師父前往不同的國家,皇室之人他接觸得不少。很明白什麼叫著最是無情帝王家!
但至少南皇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明君,更是不無多得的好父親。
“簫婉,你要懂得惜福!”簫然誠懇的勸道:“如果你是生在其他三國的皇宮,你便能體會自己出生在多麼幸福的家庭。陛下給了你能許的一切,這是其他三國的公主遠遠得不到的。那些公主一出生,就被註定成為犧牲品而活著。西國公主,更是過得連你的百分之一也不如。”
“有些事你不明白。”夏雪妃喃喃說道。
如他所說,他們之情沒有利益。除了為她好,他從不會要求她做什麼,所以在他面前她很安心。
信他,但不代表事事得向他吐訴。
“我不需要明白,只要你過得好便可。”他只希望她一切都好。
“我知道。”夏雪妃對他感激的一笑:“這次能待多久?”
為了找她,他怕是花了不少時間。墨家的事自怎麼辦?
“知道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便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