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懈下來,阿洛重新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陪著白衣人離開,回頭囑咐他們:“那我就期待著各位的好訊息了,這次異能實踐作為研究中心最新戰鬥系統的試點,有賴大家的共同維護和努力。”
等校長走遠,f班的導師才扶額,他說得倒是輕巧,留下來一堆爛攤子,苦的還是他們。
“她用訓練場了嗎?”
其他教師也都四散開,維斯頓和耶律器兩人多走了一段路,耶律器冷不伶仃聽到維斯頓突然開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指什麼。
“她?”
維斯頓目光不甚和善地望向訓練場的方向,冷淡地頷首。
舒凝妙特意找他簽了訓練場的使用同意書,應該不是為了當收藏的。
但如果她使用次數過少,維斯頓會視情況在一週後有效期到期時拒絕為她的延期申請。
過了好半天,耶律器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恍然大悟。
弦光學院的訓練場總體歸他管,他大致還是清楚的:“你看看吧,她現在應該還在訓練場裡。”
維斯頓挑眉,瞥了一眼終端,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就算是住校的學生,現在也應該早就回到宿舍了。
他和耶律器走到訓練場外,沒有直接進去,包裹著訓練場四周的鐵壁在主控臺操作下可以直接單向透明化,外面的人觀察不會影響到裡面的訓練。
耶律器操作了一番,將他們面前的一小塊外壁透明化,裡面雖然燈光亮著,但空蕩蕩的,一個人
影也沒有。
維斯頓微微眯眼,場地中心,突然有一片白沙被揚起。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瞬息之間,將白沙中間的類人機器劈開,發出一聲穿越鐵壁的巨響,舒凝妙穿著一身簡練的訓練服,衣服上全是緩衝激起的白沙,她手中拎著訓練場配置的標準電子劍,正堪堪停下動作。
類人機器和電子劍都是沒有實體的投影,機器被她劈開後,很快原地消失。
現在的舒凝妙和平時從頭精緻到腳的模樣完全不同,維斯頓印象裡的她雖然每天都穿著科爾努諾斯的制服裙,但是很顯然經過細緻打理,連一點褶子也不能有,每一次義務勞動都搭配著不同的首飾,從來沒有過重樣。
舒凝妙和聆天區任何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相比都沒有什麼區別,將外表、衣著和配飾視為社交的一部分,每天光鮮耀目,把身份和特權寫在臉上。
嬌氣、虛榮、矜侉,有一點小聰明,這是維斯頓對她的全部印象,但因為這點小聰明,她很擅長理解別人的意思,做事也還算漂亮。
而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她似乎徹底放棄了這方面的講究,黑色寬鬆的訓練服上灰撲撲的,全是拍不乾淨的痕跡。
仰頭時,汗珠順著她耳側的幾l縷碎髮往下淌著,頭髮被緞帶束起之後,更顯得五官有種衝擊的美豔。
然而周圍只剩下她一個人時,舒凝妙卻並不像平時那樣笑得大方甜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熟悉而陌生。
訓練場內的燈光勾勒出她的身形,像是一層白色的、霧濛濛的聖光。
她將劍插在白沙裡,突然腿一軟跪了下來。
維斯頓的冷酷在夜晚的燈光下折射出微妙的變化,耶律器第一次見他語氣這樣奇怪:“你把投影訓練對她開放了?”
“她自己弄的吧。”耶律器實話實說:“你們這研究中心的東西太先進了,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
“你有監督責任!”維斯頓語氣冷冽,實在不明白耶律器這個白痴的心怎麼那麼大:“她要是在訓練場內受傷,我們所有教師都會被追責。”
他頓了頓:“你不知道她的哥哥……”
“什麼哥哥?”耶律器還是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