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旁邊緊閉的校長室前,抬手指了指門:“聲音挺近的,好像就在這周圍。”
“就是這間房間?”勒克斯盯著門沉思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來似的:“老頭子說不能進的那間?”
他眼前一亮,隨手把門推開就要進去。
鎖已經被她弄壞,自然不可能有什麼阻力。
勒克斯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了進去。
舒凝妙在他背後,慢慢地往後退,隨時準備跑路,只見勒克斯環視一圈,回頭神情平淡地對她說道:“沒事,可能有什麼東西自燃了。”
她從容地收回後退的腳步。
從他背後看過去,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火焰了,但還有些濃烈的燻煙,房間裡所有的一切都被燒光,四面牆都變成炭黑的顏色,欶欶往下掉灰。
裡面所有的擺設都被焚燒到不留一點痕跡,只有地上鋪著一層幾乎能沒過鞋底的灰燼。
舒凝妙手心沁出些冷汗。
只有牆上掛的那幅畫像,沒有被燒盡,但是被燻黑了一半,覆蓋著一層灰。
所有的東西、痕跡都消失了。
但還好她拿出了那份檔案夾。
勒克斯突然喜出望外地開口:“太好了。”
舒凝妙茫然轉頭:“……?”
“裡面沒有東西了,現在可以重建了吧。”
勒克斯很愉悅:“我的小型實戰模擬系統有地方放了。”
舒凝妙很難相信,面對這一片廢墟,這人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訓練室。
寬泛一點說,準提塔屬於貝利亞家族,這間校長室裡擺放的是他直系曾祖的遺物。
至少阿洛·貝利亞校長看見了這一幕絕對會暴怒。
舒凝妙看向唯一倖存的畫像:“那好像是艾德文娜校長的畫像。”
“這你也知道。”勒克斯絲毫沒意識到她想說什麼:“這是我曾曾曾曾曾曾祖母。”
他拿起終端,和舒凝妙做了個失陪的手勢,壓低聲音:“都三百多年了——不做防火的木質結構,放在這裡遲早會著火,這次還好,只燒了一個房間,下次要是波及學生可就不好了。”
舒凝妙想好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因為勒克斯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她。
雖然她沒什麼放火燒樓的動機,但這一層只有她一
() 個人,勒克斯居然連問都不問嗎?
勒克斯靠在走廊扶手上打完了電話,才聳聳肩,攤手對她說道:“我就知道老頭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說。”
舒凝妙帶著疑問看了他一眼。
“這破房間,來來回回都幾百年了,從來沒開啟過。”
勒克斯說道:“老頭子說,這是我曾曾曾曾曾曾祖母殘留的意志,很扯吧,他們所謂的意志是因為這百年來都打不開這扇門。”
舒凝妙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不能撬鎖嗎?”
難怪勒克斯想要打通這間屋子,最先想到的辦法是砸牆。
——她嫌疑明明很大,勒克斯寧願說屋子裡頭自燃了都不懷疑是她。
“物理的鎖很好撬,但有的鎖可不好撬。”
“是……異能嗎?”
“誰知道。”
勒克斯指尖點了點下頜,唇角微彎:“但我說,就算是曾曾曾曾曾曾祖母的遺志,這麼多年也該失效了,這不是很好開啟嗎——被火燎一下自己就開了。”
這可不是被火燒開的。
舒凝妙愈發覺得事情詭異,可她如果想弄明白一切,卻還得被迫往前走。
她含糊地應付了勒克斯幾句,隨便找了個藉口,回去背上包離開準提塔。
揹包裡只有一個檔案夾,卻沉得不可思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