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關係。
雖然她偷竊了國家重要資源,正被威脅世界的恐怖分子追殺,並且已經死過一次,但依舊堅信自己能迴歸平靜的生活。
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想和恐怖組織扯上關係。
舒凝妙穿上他的制服外套,將自己的外套給他套上,跨坐在三輪摩托上,指尖挨個撥弄了一番錶盤。
平時出入都有司機接送,不代表她沒學過開車,三輪摩托她第一次見,但觸類旁通,很快就上手。
她還從阿倫身上摸出一張證件,破爛卷邊的卡紙被泛黃的膠套包裹著,上面寫著阿倫的名字、終端號碼和地址。
新地不存在id證件,這應該是自衛隊隊員獨有的身份證明,或許能應付查驗,舒凝妙將這東西放進口袋裡,將帽簷壓得更低。
教堂區佔地不小,有限時間內,她想要一個個找過去是不可能的。
剛剛在路上她已經在腦
海里排除過一遍。
教會的教堂白天一般全部開放,信徒可以自由走動、出入,基本沒有較為隱秘的空間。
而阿契尼並不是一個人躲藏,很可能和蘇旎、艾瑞吉甚至其他幾個失蹤學生在一處。
舒凝妙也清楚阿契尼這人極為張揚,做事出格從不遮掩,這麼久沒引起騷亂,他們所處的地方一定沒有閒雜人等出入,偏僻且不引人注目。
新地的教會迭代極快,大大小小說不出名字的教會在這裡不停地興建教堂,總有些邊緣的小教堂被荒廢,她打算先從這些已經廢棄不用的教堂開始篩選。
至於被她打暈的少年,她下手不輕,大概還要三四個小時才醒過來,現在有了駕駛工具,這時間足夠她搜尋一圈。
她啟動摩托,鬆開剎車緩緩從草甸裡溜出來,隨即神情古怪地和另一個人迎面相撞。
何止古怪。
舒凝妙眉心一跳,看著先前安靜的花叢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屈身的人影。
蒼白的長袍包裹住身軀,這人站在花叢裡,長垂的黑髮鬆散地編成了辮子,半搭在胸前。
他垂著頭,被黑色手套包裹的纖長手指提著灑水壺,微微彎腰將水珠拋在花草上。
好半晌,他才抬起頭,撩起其中一枚花瓣上的水珠,抬頭看她,似是在微笑。
微生千衡……怎麼會在這裡?
這種時候突然出現的人,不亞於恐怖片結尾突然竄出螢幕的惡鬼,饒是舒凝妙已經盡力保持冷靜,仍然感到頭皮發麻。
那熟悉的、彷彿沒有一點光影可以反射的黑色瞳仁,定定地看著她,乃至笑意漸深,不可見底。
但舒凝妙知道,他肯定看見了全程。
舒凝妙連二十米開外的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有個人在她背後注視著她,她卻一無所知。
第一次見到這人時,她就沒辦法感知到他的氣息,但此刻才深覺膽寒發豎。
舒凝妙和他對視了數十秒,他仿若無事般主動開口,說起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裡種的是馬蹄蓮。”
他指尖撥弄,讓花葉輕輕搖曳。
大片大片的乳白色花瓣翻卷著,簇擁在他周圍,白得生氣勃發,幾乎有些嚇人,他不說,舒凝妙還未曾注意到這裡種的花是是何種摸樣。
這顏色和微生千衡本人一般,蒼白地掠奪人的視線。
他放下灑水壺,雲淡風輕地掐斷一根花莖,將那枚馬蹄蓮遞給她:“送你。”
他絲毫不提剛剛的事,但顯然已經認出了她是誰。
不問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也不問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微生千衡的眼裡彷彿看不見其他事情,但他出現在這裡,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