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啊,鄙館想買下版權,這個版費……”
楊銳等這話等了老半天了,見對方說出來也不能急,就道:“謝先生是要書的中文版權吧,這個沒問題的,至於版費,還是按照貴館的規矩來吧。”
謝先生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先生,鄙館出一千兩百塊購下此書版權,你看如何?”怕楊銳對價格有意見,又道:“前次鄙館購《原富》花銀兩千塊,但是譯者嚴先生是官場上的,鄙館不敢造次,就只好把這個價格定的偏高。”
楊銳之前認為一本書的版權也就是幾百塊大洋了,按照現在的物價這一塊大洋差一些就是後世的一百塊人民幣,幾百塊大洋換算下就是幾萬塊人民幣,這和報紙稿件的價格是一致的,只是人家是把這本書當做經典文集來計價的,所以價格很高。他聽到能有一千多塊,很是欣喜,又見對方如此坦誠,心生好感,也不講究,說道:“謝先生這麼坦誠,我深感敬佩。你看這樣好吧,我這邊出中文紙質的版權給貴館,價錢就按照一千塊你看可行否?”
謝先生不懂了,問:“中文紙質版權,這是……”
“中文紙質版權主要指漢語版權,外文不在此列。”至於電子版的版權,實在是不好解釋了,也就沒說,只把文字咬死在紙質上。
謝先生聽明白了這是說書只能在中國賣,外國不能賣。其實此時中國主要在輸入國外科技文化,還沒想過輸出,再則印書館成立也沒幾年,國內市場都忙不過來,那還有jīng力去想國外,至於紙質,雖然不瞭解除了紙質還有什麼其他質,但是現在的書都是紙質的,也沒有誰用竹簡啊,當下毫無疑議。
接下來就是寫合同了,經濟學這本是一千塊成交的,餘下兩本,如果質量字數相當也參照此本價格,如差異大就按照此價格為基礎再議。合同寫好都無異議,雙方就簽章了,另外印書館付了一千塊的書款,錢是用票子付的,中國通商銀行出的,楊銳也沒有意見,畢竟全是大洋多不好拿。諸事完畢,稍微聊了一會楊銳就告辭了,雖然相談甚歡,可謝先生畢竟太忙,好幾次有人上樓,見在會客,又迴避了。
出了印書館,走在後馬路,楊銳心情振奮,一千塊啊,加上另外兩本,應該也有三千塊了,離計劃又進了一步啊。書還是有很多的,都出版了應該有幾萬塊吧。只是有些書還是不要出的好,楊銳打起了小心眼,經濟學就出微觀,宏觀就算了,哼哼!。等老美1929年之後再說,要讓經濟危機更嚴重點才好。
有錢心情是好的,可是好心情只有自己一個人,沒個人分享的,也很逼悶。回到房間,楊銳怎麼也坐不住了,再想到自己有錢了,還是要去把那金鍊子贖回來的好,然後在四處轉轉好了,他找到當初的當票,再把重要東西鎖在箱子裡,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當鋪的大致位置是知道的,進去了還是那幾個夥計,算帳付錢,鏈子終於又被拿了回來,楊銳小心的放好,畢竟隨身的東西沒多少,丟一件沒一件的。出了當鋪就找了輛黃包車,直往法租界去了,剛才來當鋪的路上,楊銳想四處轉轉,想想滬上就兩個地方沒去了,一是法租界,還有就是華市那邊了,華市那邊沒有辮子卻不敢去,而且楊銳也不想買根假辮子掛在腦後,也就只好往法租界去了。
車子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楊銳見到一群年輕人在馬路邊走著,雖然沒有排著隊,但還是很壯觀的,忽然看到人群裡有個人很像是錢伯琮,想再看仔細些的時候,那個人就沒入人群裡了,已經是冬天,天氣有點冷,車伕跑的很快,路口一晃眼就過了。楊銳沒有深究,也許是個長的像他的吧。
其實楊銳沒有看錯,那人就是錢伯琮,他和一幫同學在一起,見到楊銳,立馬躲在同學背後,一會他又伸出頭看看路口,卻發現那輛黃包車已經不見了,不由的鬆了口氣。旁邊同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