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能做什麼呢?越想到這個就越煩亂。苦惱之間又想喝酒了,前次的頭疼到現在才好,當時是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的,可是現在苦悶之際又是想喝,猶豫的最後把筆一扔過江找雷奧去了。
雷奧見有人找喝酒,不亦樂乎,找了個酒館,付足酒錢,就開始大飲特飲了,外界事不管不顧,rì子過得渾渾噩噩的,連睡覺也在酒館。也不知道過了幾rì,這一天還在睡夢中,就聽有人叫道:“先生,先生……”,楊銳揮揮手不搭理,接著睡了過去。過了一會又聽有人在叫自己:“竟成,竟成……”,睜開眼睛卻見是蔡元培。
楊銳半死不活的恩了一聲,蔡元培說道:“這兩rì尋你不見,真是急死人了,還以為你出了事情,竟成啊,這次國難之際,應當振作啊。你前次就說俄人不會退兵,學社學生都想聽你對此的看法,你怎麼能……”
聽到最不想聽的事情又被人提起,楊銳惱得翻了個身,沒搭理他。可蔡元培卻是不依不撓繼續在旁邊勸說。實在是忍不住了,楊銳憤然的起身說道:“叫我去有什麼用,集會有什麼用,滿清在庚子的時候就被列強打怕了,打服了,他打死也不敢出兵啊,現在想出兵的是rì本,俄國佔了的時候,我們可以抗議,哪天rì本打跑了俄國佔了東北,我們怎麼抗議?又怎麼收回來?”
蔡元培就怕他不搭理自己,見他終於說話就好辦了。說道:“竟成啊,你說的就是大家想聽啊,你只要把這些給學生們一說,我絕對再不嘮叨,更不阻你喝酒。”
楊銳正在氣頭上,見他如此就說道:“那好,我就去說一說,說完你就不要煩我了啊。”蔡元培立馬點頭。當即楊銳找酒館老闆要水洗了個臉就和他出去了,一出門就見兩個學生,估計剛才就是他們見到自己然後去給蔡元培報信的。
幾人直奔張園,一到安愷第卻見是滿廳都站滿了人,講臺上早有個士紳模樣的在講演,但卻聽不見在說什麼。這就是說的和學生們說說嗎,這裡明顯是有一千兩千人,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只好一起擠到前面坐下,蔡元培就過去安排講演了。良久講臺上的人終於下去了,主持人上臺,說道:“諸君,在一個月以前,就有人曾在此言俄國到期絕不會退兵,今rì我們就講當rì預言的愛國學社的楊銳先生給我們講演。”言畢,掌聲如雷,全場激動。
楊銳酒還未全醒,腳步虛虛的上了臺。蔡元培在心裡捏了把汗,早知道就讓竟成吃點東西再上去講演。楊銳到了講臺上也不慌忙,先把那個圓形的話筒調了調,試試音才開始說話:“諸君在此集會拒俄,是認為國事還有望,而這幾rì我在酒館天天醉酒,卻是認為國事已然無望,是以對諸君我是深為佩服,自愧不如。”說完,楊銳深深的一躬,良久方起。
“我之所以說國事無望,是因為今rì諸君在此拒俄,那明年何人在這裡拒rì,後年誰在這裡拒英,拒美?諸君在此拒俄,一是要朝廷不答應俄人的七項條件,二是希望朝廷出兵驅逐俄人,以收東北。這第一條,朝廷是一定會拒絕俄國的,哪怕諸君不集會不請願都是如此。為何?因為英國和rì本不同意,美國也會反對,英國是怕俄國勢力南下,威脅其揚子江流域的利益,rì本早就是對東北虎視眈眈,現在佔了朝鮮這個跳板,更是看俄國不順眼久矣,至於美國,本就是講究門戶開放,一旦東三省為俄國所有,那麼他們就無法取得門戶開放的任何利益了,在此情況下這三國一旦對朝廷施加壓力,這協議就籤不成,所以我說這第一條拒俄是鐵定的,和諸君請不請願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第二條出兵拒俄,這是沒有可能的!不管諸君怎麼集會講演都是沒有可能的。在庚子事變之後,清軍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彈壓國內可以,但是要拒敵於外是絕對不敢的,這是其一;其二,rì本在甲午之時就想佔東北,但是被諸國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