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上不愧是有腦子的參謀,進攻敵軍司令部和側後攻擊敵前線守軍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有沒有殺死敵軍首腦並不重要,關鍵是要讓敵軍的防禦崩潰。
“不!竹上君。”吉田中佐並不如認同他的主意;“這樣那幫噁心的市井之徒以後就更會誇耀自己的能耐了。絕不能讓他們功勳建立在我們的鮮血上!”吉田中佐說的斬釘截鐵。他也是讀了陸士後再讀陸大的,年輕的時候拿著姐姐的賣身錢到東京求學,因為窮的只能穿草鞋所以時常被東京人恥笑,由此他發誓要出人頭地,十幾年後當初的窮小子已經是大日本皇軍的聯隊長了,但對十幾年前的種種往事還是猶記在心。往北進攻就是幫助第一師團開啟局面,想到自己辛苦一場卻在幫助那些市儈的東京人立功,他完全不能接受!
“閣下……”竹上常三郎少佐完全想不到聯隊長年輕時貧窮的經歷,以為他只是氣話,還想再勸,只不過馬上被吉田中佐給拒絕了。
日軍休整片刻又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這一次也很快的被打退,竹上少佐又道:“閣下,既然不進攻北面,那麼我們還是以小隊為單位分散進攻村莊吧,守軍不可能有足夠的兵力防守所有壕溝,只要有任何一個小隊衝進了村莊,都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混亂,而後方一旦混亂那前線計程車兵士氣就要崩潰了。”
只要不用自己的血塗亮那些無比市儈東京人的肩章,吉田中佐任何策略都會同意,於是在短暫的安排下,這八百多名日軍分成了二十多個小隊,繞著村莊轉了起來,楊銳和警衛連就在莊外西北側,他本打算從側翼進攻這支日軍,可剛安排下去就看見整支日軍分成無數支小隊四處亂鑽,此情此景頓時讓他心裡一涼,這可是他最怕的一種了。這些小股的日軍一旦突入村莊,那麼四處破壞之下後方就會混亂,後面混亂那麼前線就極有可能會崩潰。難道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嗎?他仰頭望向天際,天空中看不到太陽,只見早晨的殷紅詭異的雲層更加的低了,細密的雲層變成作了一串串葡萄,垂在空中把藍天都給擋住了。望著這殷紅似血的雲,楊銳想:若是我就在這裡死了,這些學生還能按照我之前留下的遺書革命嗎?我寫的那些他們能相信嗎?以後的中國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又是軍閥混戰、日本入侵?……還有她怎麼樣了,嫁人了嗎?她回的那份信到底說了些什麼?……
即將兵敗的當口。楊銳腦海裡閃出無數的念頭,他無比不甘卻又無比迷茫,這也許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他安慰自己道。不過又想到自己死後的名聲。也許以後的網路論壇會不斷的爭論自己是否算賣國賊吧,想到著他不由的笑了起來。
日軍的小隊已經突入了莊子。四處都是他們弄出的爆炸聲。幾股黑煙從莊子裡升了起來。陳廣壽心中反覆的想著是不是要帶著楊銳逃出去,不過回頭卻看著楊銳仰著天笑了起來,頓時一時間愣住了。
“先生,現在日軍進了莊子,我們應該突圍了。”
“現在不好突圍,前線部隊都被日軍咬著。無法突圍。”
“先生,”陳廣壽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我說的是您突圍,不是前線的部隊突圍。”
“不行!”楊銳想都沒想便斷然拒絕了。這次被圍。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要是他沒讓小銀鳳上自己的床,那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了,因為自己使得全軍覆沒,然後自己再皮毛不損的逃出去,他做不到!他無法揹負這樣沉重的愧疚活下去!
“先生,勝敗是兵家常事,日本間諜的事情錯在我們,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跟烈祖說先生這麼大也應該找個女人了,他也不會放那日本女人進來!”陳廣壽說出了那一夜的隱情,心中頓時一空,想到徐烈祖的死他更是決心要把楊銳保護出去。
陳廣壽的話讓楊銳有了些明悟,是啊,這個時代男子結婚都是在十七八歲,自己都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