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完畢,部隊應到兩百二十三人。實到兩百二十三人,請指示!”值日官粗著嗓子喊到。
劉伯淵對他回禮之後道。“稍息、立正!向右轉。跑步走……”
劉伯淵帶著隊跑在最前面,隊伍在他的帶領下往西面而去,十多分鐘之後路過一片水塘也沒有停下,他直接就下了塘,池塘不深,整支隊伍跟著一起涉水而過。上了岸之後帶隊的他繼續往前,特別是那裡泥濘就跑向那裡,只待一個小時之後回到政治部,整支隊伍都已經變了顏色。之前乾淨漂亮的軍服上面都糊滿了泥漿。
“立正!稍息。”
看著眼前滿身泥漿計程車兵,劉伯淵開始訓話:“知道為什麼要跑這一趟嗎?知道為什麼要把全身弄成這樣嗎?有些人知道,有些不知道。今天不是故意要整你們,而是要你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我們現在是在革命,既然是革命那就要犧牲,犧牲的不單是性命,還是尊嚴,還有禮義廉恥。我知道,我很知道,我們很多人都是把禮儀廉恥看到比命還重,可是禮義廉恥比革命還重嗎?比國家、比民族還重嗎?
知道嗎?日本要打我們的時候,他們的狗屁皇帝為了造船飯都不吃?他們有幾十萬女人在國外賣身,一個國家居然要自己的女人去賣身,這還有什麼禮義廉恥,可小日本就這樣的起來了,現在還打敗了俄毛子,你可以說他無恥,但是你不能說他無用!
你們這些人都是層層挑選出來的,前線計程車兵都要靠你們去鼓動去團結,可有人居然怕弄髒了靴子,居然不願意去前線,你們這是連日本妓女都不如!這還是復興會的會員嘛?這還是部隊的政委嗎?我看這樣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和滿清的綠營沒什麼兩樣,今天我們推翻了滿清,明天就是別人來推翻我們!我說的這些人,回去寫一份檢討過來,不把錯誤認識清楚以後類似的事情還要發生。”
劉伯淵說完還沒有走,部隊也是立著不動。在佇列裡掃了一圈之後劉伯淵這才說道:“立正、解散!”
劉伯淵解散後就這樣一身是泥的進來政治部,外面的軍衣脫掉換了一套,然後再洗了一把臉,才恢復之前的模樣。
範安看著他這副樣子,笑道:“真是好漢眼裡揉不進沙子,你這樣一整,這些人晚上都不要睡覺了。”
劉伯淵剛把那些菜鳥整了一遍,還沒有忘記範安這邊,他道:“我說你當時看見那些兔崽子那副模樣,當時就要教訓他們,過了一天我再來效果不好。你也給我寫一個檢討過來。”
見劉伯淵說笑,範安馬上把手上的一張紙遞過來道,“這就是俺檢討,還請審閱。”
劉伯淵知道他手上不是檢討問道,“這是什麼?”
“看來不就知道了嗎。”
劉伯淵接過,一看便笑了起來,“今天晚上就能看?”
“能,劇本早就寫好了,排練了好幾個月,一定能演出味道來。”宣傳一直是政治部的重點工作,之前已經有了小說、評書等作品出來,但是按照楊銳一直唸叨的戲劇沒有弄出來,這其實是現在所有的戲劇都是講究腔調的,聽戲的人只是聽那個調子,而未必是要了解裡面的故事,可是對於復興會來說,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一旦講什麼腔調哪裡去找那麼多的名角啊。所以幾經折騰,直接把滬上的話劇搬了過來,然後再按照山東大戲的摸樣給編了調子,算是把戲的形式給確定下來了。至於內容,除了方言的關係,故事的情節在復興會幾個大才子筆下,還是寫的催人淚下的。
“快去,請先生晚上來看戲。他最近悶的慌,看看正好。”劉伯淵對著副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