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各部的戰鬥人員都務必在前兩批全部過江。”
團長一令,副官馬上傳達了下去,原來裝三十個人的船,瞬間快到四十個人,還有一些急切的見船上實在塞不下,一時跳到水裡,然後讓扒著船就打算這樣過江。海潮雖去,但這樣也很是危險,但鍾光誥可是顧不上了,時間有限,他只能調集前面兩批士兵參加戰鬥。
“開船!”他站在船上,看著水裡的高昂著頭計程車兵大聲的喊道。
城外在爭分奪秒,而城內卻度日如年,武備學堂的漆黑教室裡,一群被動員起來的學生,正在等著城外的命令,在前半夜的時候,接到舉義有可能提前的訊息,讓大家等待,所有人為此都很興奮,可一等就是等到凌晨三點多鐘,也不見有什麼訊息來。
武備學堂的總辦伍元芝低聲問向陶成章:“煥卿,是不是有什麼意外。怎麼還沒有個信?”
陶成章其實也等的不耐煩,去了通訊處好幾次都被說沒有來電,要不是之前在京城見過這東西,他都要以為電臺是不是壞了。
“即便是有意外,那也只是時間晚一點,前一次來電說是二團被海潮所阻,只要他們過江,那我們就可以行動了。”陶成章心裡焦急,但怕伍元芝失去信心,只好反過來安慰他。
伍元芝既是軍人,當知道一切軍事行動都沒有十全十美的,敵我雙方都是以亂打亂,不過現在的形勢是敵眾我寡,奇襲為勝,就怕二團過了江快天亮了。他苦笑道:“找道理那潮神伍子胥應該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想當年他復仇雪恨,我們現在也是復興華夏啊。”
陶成章也是苦笑,他因為舉義之事在黨內被記大過一次,基本就有點留黨檢視的意思,但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弄停當了,這錢塘江卻過不來。過不來那就只有北面的一團,這一千多人就不知道該怎麼打了。是先殺入滿城呢,還是先把撫臺衙門、軍械局給打下來?他正想著的時候,外面喊了一聲報告,道:“二團大部已經過江,舉義時間定在四點鐘。”
“四點?”伍元芝急忙看錶,還有二十多分鐘。他忙這叫過幾個學生,“快,通知城門處的人,四點把門炸開。還有各個小隊,時間一到就要四處放火,把城內的局勢擾亂。”為了舉義,城裡面還是做了一些安排的,最少電話線還是鋪到了北面的武林門和南面的侯潮門,城樓行的清兵雖然懈怠,可一個不好讓他們據門而守,那就要壞了大事。幾經考慮之後,這兩處城門還是裡應外合的好,只要城外的革命軍進了城,那局勢就明朗了。
炸門的命令傳到武林門的時候,趴在離城門最近屋頂上的周亞衛幾個人都已經等不及了,五點鐘就天亮,天一亮那清兵的膽子就一壯,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命令,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二團的任務他也很清楚,就是從武林門直殺入滿城,把那五千八旗兵都滅個乾淨。
拋射炸藥包的機關以及準備好,眼看著時間一點點臨近,眾人的心都提了上來,如此過了二十分鐘,只帶時針指向四點的時候,機關處的繩子一割,扭曲的機括一彈,炸藥包就直直的朝城門飛去,砰的一聲撞到城門的時候,一團火光就炸了起來。
武林門爆炸的同時、城南侯潮門也是火光震天,連續兩記爆炸之後,侯潮門整個倒下的同時,武林門也只剩下半邊。城門一破開,城外就只聽見一聲嘹亮的吶喊聲,一隊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從城門外的各處直衝了進來,守衛城門的六十多名清兵在城樓下的都已經被炸斃,城樓上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待這支隊伍的前鋒進了城,樓上的把總裁呼喊起來,“反…反賊…,反賊入了城了!反賊入城了!”喊了幾句之後才回過神來,道:“快去稟報大人,快去稟報大人!”
反賊入城,要稟報已經是不及,眾人都無計可施的時候,反倒是一個清醒的小兵抓著棒槌把預警的鑼鼓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