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的名字好了,或者乾脆把那個荷蘭佬賣出去,他的子彈越到後來越賣越貴,正好可以讓英國人整治整治他。”楊銳除了關心王季同等人的的安危之外,他還關係是不是能和英國人搭上關係。
“好。”謝纘泰見兩件事情都被楊銳輕而易舉的答應了,只覺得上一次總部遇襲很是冤枉。
楊銳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情,也是搖頭道:“重安兄,其實和英國人是要不打不相識的。杼齋那邊斧頭幫不把滬上的清幫都清理了,加之杭州起義鬧的大,他們是不會和我們這樣談判的。很多時候,要想做好人,就先得做壞人。這是很無奈的。”
謝纘泰明白楊銳說的意思,他見楊銳精神正好,又問道,“竟成,那和同盟會那邊怎麼辦?”
“不可能合併!”楊銳答道,“反而要打擊。重安兄。要想打擊同盟會的話,那應該從那裡作手比較好?”
楊銳之言不出謝纘泰的意外,不過他從頭到尾把孫汶那些東西都想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好打擊的,至於說了殺了孫汶,目前似乎還沒有這個必要,只好道:“興中會的老人,除了馮自由還在追隨他,其他人知道他為人之後,都對他敬而遠之了。就不知道同盟會裡面有沒有死忠於他的,不過想來就是有,也是不多。我看還是一邊自己在南洋等地發展骨幹。一邊向海外華僑募捐會比較好。”
聽到謝纘泰出的是斷糧餉的絕戶計,楊銳笑了起來,“兩廣南洋這邊,還是要幸苦重安兄了。不過我覺得復興會今後的策略要調整了……”
楊銳還沒有說完。謝纘泰就打斷道:“應該怎麼樣調整?現在我們申請的那些團練。就被官府取消了。這條路算是真的堵死了。”
感覺到了謝纘泰的急切,楊銳笑道:“滿清開了國會,那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的,這三四年之內都不能有舉事,或者說不能有奪縣佔州這樣的舉事。我們應該是換一個想法,到鄉下去,那裡滿清的勢力最為薄弱,從佔山為王為王開始。”
“佔山為王?這不是……”謝纘泰想說土匪。但又忍住了,不過他還是好奇。歷來造反都是從山裡打向城裡,少有從城裡打向山裡的。
“就是先做土匪。”楊銳並不避諱這個詞,“讓滿清去統治城市,我們去佔領農村就好了。”他說完就想及謝纘泰是華僑出身,有可能不瞭解農村的狀況,便又道:“重安兄,中國九成五的人口是農民,要想改變中國,富強中國就不能不去改變他們,不能不讓他們也參與革命當中來。”
“可這樣就會天下大亂。”雖然沒有見過楊銳說的那種發動農民的革命,但是謝纘泰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未知的恐懼。
謝纘泰說會天下大亂的時候,楊銳不由的想起王季同了。當時自己要發動民眾的時候,王季同就擔心這樣會引發另一次洪楊之亂。
“重安兄,現在滿清開了國會,那不但士紳給他們拉過去了,就是革命者也不少被他們迷惑,我們甚至不能說他假國會,當時他拿出一個三十年或者四十年的放權時間表,那我們這些人就要等到老死了。所以說之前那樣的革命已經不能成功了,即使成成功也無法改變中國的現狀。我們唯有最底層發起革命,然後把整個天下翻過來。”
楊銳說的平靜,但謝纘泰心中卻感到一種暴烈的東西從這些語言流露出來。“竟成,我們的軍隊未必打不過滿清的新軍,為什麼還要這樣的革命?”
“因為我們的發展計劃被滿清堵死了。”楊銳還是平靜的回道,“部隊未經嚴格訓練是無法作戰的,我們並不能指望南非的那些人,萬一英美諸國不支援怎麼辦?還是先藏兵于山吧。”
楊銳話裡沒有解釋藏兵于山和發動農民的關係,謝纘泰一時間也沒有問,於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