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個階段,一輝對這個階段因為沒有什麼反對的看法吧。”
見楊銳問道這裡,北一輝重重點頭,他那本著作上面說的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他不是對明治維新有惡感。而深恨全體國民勒緊褲腰帶辛苦了一把,可最後創造的財產全部進了財閥的口袋,他以後所寫的《日本改造法案大綱》說的就是要改造日本國內的這種狀況。不過鑑於當時的國際形勢,本著為日本長遠打算,他還想著要向外擴張,為大和民族掙得生存空間。他這樣的思想,放在後世的網路上就是一個典型的憤青,對國內左,對國外右。一邊批判政府背離太祖、造成窮富差異,一邊又鼓動政府要在南海強硬,打擊菲傭越猴。楊銳對他們並無什麼惡感。不過對於北一輝這個日本憤青,就一心想著怎麼把他帶到溝裡去。
“國家的基礎已經建立,那麼接下來就是改革,再分配國有財富的問題。因為不改革。國有公司人事繁複。耗費甚大,加上又是政府官員管理的,他們並不是一個公司,而是一個官僚機構。即是官僚機構,那麼自然心思不是在經營和盈利上,那些官員想的是怎麼升官,而不是怎麼賺錢,日本也是基於國有公司的這種症狀。推行私有化,從而使財閥做大。這其實是經歷發展的必然。在西方是由商而官,大商人最後成為政客的不在少數,而在日本,因為原本沒有繁榮的商業,所以是由官而商,最終也是官商勾結。
這種過程上的差異就造成:美國商人最後都成了政客,但是還是有些商人不是政客。而日本財閥都透過謀奪國家財產起家,由此沒有一個財閥不牽扯到官員。所以美國有羅斯福,但日本不會有羅斯福,美國的羅斯福可以打擊那些沒有政治背景的托拉斯,但是在日本托拉斯都有政客背景的情況下,日本的羅斯福將毫無作為。這其實也是說,美國可以透過法律改良民眾生活,而日本只能透過革命改變現有狀況,重新分配財富;而中國,在轉型的時候,將更多的從技術上,而不是從產權上解決這個問題。”
對於經濟發展之後的民生問題,楊銳對美、日、中給出三種不同的解答,北一輝對於楊銳比較美日不同沒有異議,只是好奇楊銳說的中國以後在技術上解決是怎麼個解決法。“竟成先生,請教技術上解決是怎麼解決?”
“技術上解決,就是說從管理上解決,國家只是公司的一個投資人而已,然後對外聘請經理人團隊,由他們來管理這個公司,他們只是高階工人,不是高階官員,政府和他們只有經濟上的牽連,沒有政治上的牽連,這其實就相當於請了一個專業的管家。當然,這要在這些公司沒有私有化之前才能實行,一旦私有化,那麼就沒有實施的餘地了。”楊銳隨便說了一個辦法,他相信北一輝對於公司管理並不熟悉,看不出什麼問題。
果然,北一輝在記下楊銳所說之後,問到最後一個問題,“竟成先生,您認為中國革命何時才能成功,亞洲其他國家的革命什麼時候才能成功?亞洲什麼才能成為亞洲人的亞洲?”
楊銳想不到北一輝把革命延伸到了整個亞洲,真不知道大東亞共榮是不是他鼓吹出來的,心中斟酌片刻,他伸出大手肯定的道:“中國的革命在五年之內必定會成功!”楊銳極富自信的說道,“而和中國獨立的情況不同,亞洲各個殖民地的勝利除了需要自身的努力之外,還要看列強的盛衰,就目前來看,十年之內,革命就可以看到希望。至於亞洲人的亞洲,怕是要三十年不止吧。”
五年和十年在楊銳心中拿捏了好久才說了出來,現在馬上就是1908年,四年之後革命就已然成功;而殖民地的十年希望,他記得似乎印度在參加一戰的時候就被許諾過可以獲得主權,不過後來英國食言了。
和北一輝的會面在這些談話之後就結束了,會面雖然短,但是兩人卻互留了通訊地址,楊銳對於北一輝是想長線放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