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革命遠有滿清的通緝鎮壓,近有復興會的擠兌攻擊。現在復興會露出**之相,同盟會諸人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黃興把宣傳之事的任務安排下去之後。屋子裡便只剩下宋教仁和譚人鳳了。和剛才在會上不同,他現在倒是可以放開了說話,只對著宋教仁問道:“遁初,你這中部革命到底是何意。你不是也是反對忠山先生吧?”
宋教仁見黃興如此問話。眼睛只掃過一邊的譚人鳳,然後才道:“石屏兄不是外人,那我就明說了。兩廣舉義,其目的只是為了能在法國人的庇護下覓得一養兵之地,等兩廣事了,更可進佔兩湖,動搖天下。只是前次法國人歐幾羅事發,他們已經並不再支援我們革命了。克強還有其他義軍同志之所以會被遣送到南洋,就因為此。退一步說。即便是兩廣舉義成功,法國人會不會支援我們都還未知。現在長江中下游一帶,俱是復興會的勢力範圍,他們兵強馬壯,若是哪一日發難北伐,不待須臾,滿清勢必傾覆。為我會長遠計,現在就要在長江中上游活動會黨,打牢基礎,不然以後之中國便是復興會之中國,他們雖不是個人獨裁,但卻是集體獨裁,對中國短則有利,長則有難。”
“遁初,**終將失敗,共和乃人心所向。復興會勢力雖大,但觀其所為,也跳不出中國的過往歷史,還在做著朝代更替之夢。按照忠山先生的說法,他們已經落伍了。”黃興對於宋教仁的擔憂並不當回事,以前他對復興會很是忌諱,但現在卻是不同了。
“克強,遁初說的還是在理的。我等如果現在就去長江中上游發動會黨,以為將來留一席之地,不然……”譚人鳳拈著鬍子,看著兩人一會才道:“不然以後真無立錐之地啊。”
“石屏兄何出此言?”黃興對他們的擔憂很不放在心上,只道:“皇權為**落後之權,便是滿清也知道要開一個國會,哄騙漢人。現在復興會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只要他們一復辟,那舉國都將反對。到時候不是我們沒有立錐之地,而是他們沒有立錐之地。”
“克強,哎!”譚人鳳看著雄而不英的黃興,再看向英而不雄的宋教仁,很是嘆氣,在開會之前,他可是建議宋教仁離開東京,隻身只往武漢運動,但是宋教仁似乎有些不敢,更是說要和黃興商議,這黃興,就是一頭倔騾子,要他看透這革命形勢可是千難萬難啊!
“克強,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前明宗室一出,復興會盡佔大義嗎?天下的會黨有哪個不打著反清復明的旗號?滿清雖兩百餘年,但思明之人不在少數,現在復興會舉著反清復明的大旗,若是允諾革命之後實行君主立憲又當如何?到時候還會有誰反對?”譚人鳳看著黃興,很是懇切的說道。
“清廷現在也是君主立憲,難道說那前明宗室會比光緒皇帝更英明?”君主立憲四字只讓黃興心中猛地的一頓,而和他才詞不達意說了這麼一句話。
“克強,光緒英明不英明和君主立憲無干啊。更何況,皇帝越是英明,那立憲之後放出來的權利就越是小。現在所傳之訊息,說復興會將扶持前明宗室做皇帝,即是扶持,那其權利一定極小,甚至無權都有可能,那時候就是復興會把持大權的時候啊!當今天下言革命者甚多,但是言共和者甚少啊,便是同盟會諸人,又有誰會去看孫先生的三民主義和五權憲法?一旦滿清傾覆,那天下還有多少人會繼續革命?這些問題,你都不想一想嗎?”譚人鳳道。
“石屏兄說的就是我所擔心的,現在復興會弄出個前明宗室出來。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其最有可能實行君主立憲啊。一旦如此,還有誰心向共和?”譚人鳳說完,宋教仁馬上跟著發言,他只想著黃興會同意自己所提出的中部革命。
“忠山先生認為,”在譚人鳳和宋教仁期盼的目光中,黃興開頭一個‘忠山先生’就讓他們期盼的目光黯淡下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