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三到四人。農業社會官員如此分配無可厚非,但農業社會轉型到工業社會,這樣的組織結構顯然是無法應付越來越多經濟事務。再加上整個系統貪腐以及中央和地方之間嚴重對立,政務已經不能順暢的傳達到底層。復興會一直攻擊滿清官僚系統嚴重**,其實官員缺失帶來的效率和執行問題並不比**差多少。國會的權力、議員的代表性、官僚系統的執行和效率,這些都讓楊度對現在的君主立憲完全失望,而身為國會議員的他,更是聞到革命之勢不可逆轉,所以他便來了。
“皙子先生有何見教?”楊銳看著白白淨淨,有些迷糊但故作鎮定的楊度,拱拱手說道。
“此來……竟成先生當時豪傑,度在行嚴和守仁處都聽聞先生大名,素來仰慕。今日有緣,特來拜會。”楊度說著客套話,只把楊銳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見此人身材高大,確有英武之相,舉止間更有殺伐之氣,真是一個亂世梟雄。
章士釗、楊守仁都是湖南人,此前一個熱衷革命,一個熱衷暗殺,但現在滿清立憲,都到英國留學去了。楊度和他們本是同鄉,也多聽他們提起楊銳,現在無人引見之下,只好把這兩人說了出來,好表明自己立場。
“皙子先生不必見外,既然相見那自然是相信先生的為人。只是楊銳奇怪的是,先生早前曾力推君主立憲,曾與同盟會之孫汶大辯三天三夜,而後與革命分道揚鑣。今日怎麼又會想到見我呢?”楊銳道,此時茶水已經上來,便請他飲茶。
見楊銳居然知道自己的舊事,楊度訕笑道:“早前種種,只是對中國的之局勢看不透罷了。中國如今革命之勢已不可避免,即便是清廷攻佔了嚴州,更還有林西和遼東,”說到這裡他看了楊銳一眼再道:“想來西北的刀客也和復興會有說不清的聯絡吧。”
楊銳忽聽西北的刀客,瞳孔收縮起來,只道:“皙子現在這是太看得起來複興會了吧,林西算是我們的地方不假,遼東可是和復興會毫無幹練了,再有那西北之地,更是萬里之遙,復興會何必把人力物力放置到哪裡去?”
楊銳對遼東和西北拒不承認,楊度也是啞笑,“度之前以為中國當取君主立憲而不是革命,當屬兩點,一為革命破壞大,更有被列強幹涉之患,再則便是滿蒙回藏四地將分崩離析,所以之前力主君主立憲。現在復興會在遼東、林西、西北都都已佈局,這遼東當佔滿洲,林西當據蒙古,而西北則圖新疆,唯有那西藏似無動作。還有則是西北的刀客老喜歡殺洋人,這似乎和復興會的一貫作風不符合啊。”
見楊度一一點破早前的佈置。楊銳知道聰明人也沒辦法隱瞞,只道:“你可知道,去西北的那些洋人都是去幹什麼的?”
楊度聞言忙道:“敢請教。”
“那些洋人。名為考古,實為盜墓,各處亂挖亂掘,將整個西域古蹟毀的是一塌糊塗。搶奪財產者,財產還在,搶奪古物者,則除了他們挖來的那些東西。則古物盡毀。西北的刀客行此大義,護我中華古物國寶,可謂是中國之英雄。華夏之豪傑。”西北的格殺令是楊銳親下的,雖然不敢承認是復興會所為,但一說起這件事情,楊銳對那些洋人還有一種憤恨。
看著楊銳殺氣畢現。楊度道:“竟成先生。若是各國一旦查實,那對革命可是有大礙啊。”
“復興會和西北刀客並無關係,我只是覺得他們做了一件大塊人心之事罷了。”楊銳喝了口茶,只把心情平復少許,“今之中國,識字的大多畏洋人如虎,不識字的只當誣洋人為魔。為虎為魔都不是復興會所倡,洋人和我們比。並沒有太多優異之處。復興會革命是不希望洋人干涉,但不能寄希望洋人不干涉。若是那樣就和滿清沒什麼區別了。”
楊銳話畢,便沉聲不言了,他只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而楊度只聽得他言語切切,倒是將其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