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伯利恒生產週期,事情能做到嗎?”楊銳深以為然,他對謝纘泰看好的威爾遜沒有太多印象,民主黨的總統有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改弦更張。
“大概可以,但還是要提前的好。”張實知道楊銳關心的是什麼,也知道那個東西能幹什麼。“我建議最好能與伯利恆的高層管理人員做一次溝通,甚至是給一些好處,讓他們將我們的合同優先生產,這樣才能在塔夫脫下臺之前運出美國。”
“好。你去辦,務必要把這件事情辦好。”楊銳吩咐道,“另外骷髏會那邊這段時間放緩一點調查,省得被他們發現把他們惹惱。這一年我們要夾著尾巴做人的。”
楊銳交代完諸多事情,很晚才離開總參,前往鄭親王府馬車走在夜間無人的街道,馬蹄聲很是清脆。他開啟窗戶,彈著菸灰,只讓外面的風吹進來,馬上就要是春天了,風雖冷,但卻有著些許生機。他這邊接著路燈看著外面昏暗的街道時,幾匹快馬從街邊的轉角急速而來,當他們見到街上的衛隊,又趕忙策馬把速度放緩,然後在衛隊的警惕中緩緩過去。楊銳透過窗外看著外面騎馬的人,直覺的最前面那個似乎是蔡鍔,不過兩者雖是緩步交匯,但黑夜裡還是看的不仔細,等他再細看的時候,這幾個騎馬的人已經過去了。
楊銳確實沒有看錯,這騎馬的正是新任的預備役局局長蔡鍔。新年剛過,他不顧勸阻還是赴京到總參報道,只讓梁啟超傷透了心,但梁啟超對此也沒辦法,當年他也是這麼反抗康有為的,現在康有為還是一心尊孔復孔,和他這個共和主義者格格不入,而蔡鍔,一心想的是軍國主義,只想把中國打造成一個軍事強國,又和他的政治主張頗為不合。
蔡鍔如此,梁啟超也是無法,因為最近的事情比想象還糟糕,民主黨雖有云南相幫,但在已經結束的大選中還是失敗——各地的訊息統計過來,民主黨當選議員沒有超過選舉法關於參政黨國會最低名額的限制,只有十四名議員當選,這也就是說,這十四個名額將被其他諸黨按照比例均分,民主黨諸人是一個也進不了國會。
官沒得當。議員也沒得做,以後就只能做編輯了。梁啟超如此自嘲,但是黨內其他人。比如林長民卻又另外的打算。在今日的早些時候,林長民就過來遊說梁啟超,建議其不要和復興會的人攪在一塊,現在有人打算搞福建自治,不如民主黨諸人全部撤往福建。
林長民委婉的說福建自治,但梁啟超還是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福建叛亂。現在楊銳對海軍施行高壓政策而非懷柔,加上福建本是地少山多,一旦搞什麼土地國有。那士紳可就要翻天了,即便是減租減息,這些人也是不願。民主黨落選,各地士紳更是落選。官沒得當。議員沒得做,家產沒得保,海軍中的閩人又被打壓,自然會有人產生這樣的心思。
福建如果獨立,那麼雲南也可獨立,蔡鍔雖然已經赴京,但依然可離京,這便是梁啟超約蔡鍔來見的意思。只是這一次梁啟超的意思還沒有表達完,蔡鍔就直言否決了。師徒兩人悻悻而散。蔡鍔回來寓所,梁啟超看著躲在內室的林長民,很是無奈。林長民卻對此不以為然,蔡鍔是有官做的人,而且做的還是他想做的事情,也算是能一展心中抱負,民主黨這些沒人要的老人那比得過啊。
蔡鍔走後,不斷嘆氣的梁啟超看著不以為然的林長民道:“宗孟,事情真的能成嗎?”
“十有**。”林長民捻著日式鬍鬚,心神定定的道。“這一次復興會是將福建八閩的人都給得罪了,還搞什麼土地國有,這簡直是拿士紳的家業去討好那些泥腿子,真以為這是無本買賣啊?只要國會一開,透過那個什麼地租法案,那福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