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往北,還能往西直入山海關,在戰略上我軍便掌握了主動。”
明石元太郎侃侃而談,福田雅太郎卻聽得越來越不對勁,不由諷刺道:“說來說去,還是十幾年日清戰爭時的戰略,有必要再重複一次十八年前的老套路嗎?當年摩天嶺不可佔領,那是因為往北進攻的兵力稀少,並且當時並沒有真的想佔領奉天想法,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不說兵力多寡,摩天嶺再高,支那人的工事再險要,能抗拒得了要塞炮嗎?”
“馬鹿,你們要讓士兵像進攻二〇三那樣去死嗎!支那人只要像露西亞那樣在工事上澆上水,凍成冰層,你的要塞炮能有何用?”明石元二郎不再諷刺,開始出言詛罵。
“明石君,請慎言!”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第3軍司令官寺內正毅大將出聲喝止,而後在明石不說話的時候,他又向大山岩鞠躬道:“實在是失禮了,明石君的本意是好的,但是……”
見寺內正毅鞠躬,大山岩不在意道:“能夠聽明石君說一說別的計劃也是很好的。我會仔細考慮這個計劃的,只要可行,就將向大本營請示。”
大山岩說的如此客氣,寺內正毅鞠躬更深,施禮之後他便帶著明石元太郎離開了。
“明石君,你今天魯莽了。”寺內正毅在自己的軍帳裡看著依舊無所謂的明石元太郎道。
“這有什麼魯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自己想說的話都不行嗎?”明石元太郎反問。“參謀本部的馬鹿只會在地圖上作業,只會把士兵當數字計算,他們真的來過這裡看一看嗎?閣下,支那軍可不是一年之內可以打敗的哦。”
“但我們只有一年的軍費。”寺內正毅說道。“如果超過一年,國內即使加稅,軍費也會很緊張,如果超過一年半,那我們就要再次向歐州借貸了,如果支那人一直把戰爭打下去不停戰,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償還歐洲的貸款,帝國將要破產。另外,你看到了吧,支那人都消失了,以前我們還可以用軍票購買物資、僱傭勞力,但現在……”
“正是因為看到現在這種局面,我才覺得戰爭不可能在短時間結束,所以不應該進攻奉天。應該進攻山海關。”明石元二郎道。“支那人可不是按照打兩年或者三年仗來準備的,看到海港拆走的那些起重機了吧。居然都不是像其他海港那樣是固定的,還有安東和岫巖本溪間的道路。支那人從來就沒有修過,據說也不讓別人修,而遼西那些地方,這幾年馬路都修的非常寬大平坦……”
聽明石元二郎說出這麼些小細節,寺內正毅不相信的道:“你是說支那人八年前就準備和我們開戰?”他問完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再道:“這完全不可能!”
“不可能?”明石笑道:“反正我是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忘記去年剿滅的那幾支朝鮮義兵了嗎?他們的武器難道不像以前支那馬賊用的那種古怪的黑火藥武器?我看見那種壓制的黑色藥柱,就感覺他們和支那馬賊用的是一模一樣,還有臺灣,那邊破獲的反抗者也開始用黑色藥柱作為武器。支那人很早就在準備和帝國的戰爭。他們不但在國內做準備,還把製造炸藥的技術傳授給朝鮮以及臺灣的反抗者。對了,寺內君,這種火藥據說叫做林深河火藥,是支那一個叫林深河的人發明的。”
明石元二郎是朝鮮的憲兵司令官,他接管憲兵和警務之後,朝鮮的義兵不到一年就減少一半,到現在更是寥寥了。雖然功績卓越,可明石依然認為朝鮮義兵的根沒有剷除。這些義兵很多都躲到滿洲和俄國阿穆爾州,中俄因為種種原因也都容許這些義兵,不過明石還是認為是支那人在大力支援訓練他們。
支那人支援朝鮮義兵寺內正毅很早就聽說了,只是沒有確鑿證據他也不好提交外務部對支那予以抗議。現在聽聞明石再提舊事。寺內正毅道:“可是這些朝鮮人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