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顧及後路的日軍就被刺死不少。三稜刺長且硬,拔刺的時候不會像兩面刺刀那樣被肌肉骨頭卡著,江大東剛剛給一個日軍放完血,另外一個日軍就爆喝著突刺過來,他憑著感覺險險避過,而後拔出刺刀一個向左防賊式,磕開敵槍的同時,趁著對方刺刀盪開、虎口發麻那一瞬,又一刀直捅了下去,口中猶自罵道:“幹你孃!”
日本人是聽不懂他的罵聲,但見己方連損兩人,對面的日軍軍曹一喝,他身邊的兩個士兵頓時舉著刀半圍了過來。江大東拼刺素來不喜歡和他人結隊,教刺殺的教官本來不願,但兩人較量一場時,江大東趁教官不備,一個突擊刺就把教官給捅倒,很多人當時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槍的,很是瞠目結舌,從此他就做了班長,拼刺的時候也不編入三人小組。
一對三江大東毫無所俱,見那軍曹和另外兩個日兵並未協同,他一聲爆喝,凌空跳了起來,就在敵人茫然間,他在空中連爆出兩個突擊刺,將兩側逼的更近的日兵捅到。這是他的絕技絕戶槍,招招見血,無人能破,若是時機得當,他能在空中連續爆出三個突擊刺,只是這一回他看準的是兩側日兵比中間那人快一步,所以先發制人,搶先出手。
眼見著兩個部下身死,對面的軍曹大哇一聲,拼殺的架勢也擺開,此人估計是個武士,拿的雖然是步槍但怎麼看都像端著一把武士刀。又是哇的一聲。他正想出手間,江大東就一個突刺扎過去。軍曹一個左格擋,妄圖將刺槍震開。不想江大東這一次依然是向左防賊式,於是兩支刺槍‘啪’的一聲大響,狠狠撞在了一起。
雙方都想用左格將對方的槍挑開,雙方又都絲毫不讓,於是這場較量完全變成硬碰硬,誰的力道弱一分,誰就要血濺當場。勢均力敵間,一陣‘啊啊哇哇’之後,雙方忽然收槍。又再次往左疾刺,‘啪、啪、啪、啪……’,兩人的槍身接連不斷撞擊在一起,可依舊是勢均力敵。說不清是第幾次撞擊,久拼無果的江大東再一次刺出,位置卻提高了幾寸,‘鐺’的一聲,這次撞擊的不再是槍身,而是刀身。金屬發顫下,三稜刺獨有的硬朗把軍曹的刺刀打彎,趁著對方傻愣的當口,他順勢一槍就把軍曹刺倒。結束了這場艱難的拼刺。
被刺倒的軍曹明顯是這幾十個日軍的精神領袖,他一倒地其他日兵就無心再戰,死命的突擊一番把守軍打退。幾個士兵拉扯著倒地的軍曹往後急撤。江大東也不阻攔,他這邊其實也打不下去了。從連部拉過來的這些人很多都是炊事兵、通訊兵,拼刺根本就不得力。而他自己,連續和那個軍曹力拼臂力後現在手上只發抖。
雜兵們見敵人被自己打退,忽然興奮的呼喊起來,江大東沒好氣的大叫一句,“趴著!”他見諸人不解,自己趴下的同時,再次大叫道:“都趴著!”
軍官帶頭,其他諸人只好都趴著,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剛趴下那一刻,‘嗖’的一幾聲,幾發迫擊炮彈落了下來,‘轟隆隆’炸過之後,江大東再次大叫道:“撤!往後撤!”一干人又跟著他往後疾跑,待到一片窪地的時,領頭的江大東才停下來,他喘息著問向停在旁邊的老耗子:“幾響?”
“五響!”老耗子回答的時候還發出蛇一般‘嘶嘶’的聲響,剛才拼殺的時候,一個日軍給了他肋下一刀,雖然只是擦著骨頭過去,但那也是一道火辣辣的口子。
“那就是五門迫擊炮了,小鼻子真捨得,把我們當大人物了。你怎麼了,見紅了?”江大東說完迫擊炮之後忽然笑起,劫後餘生再幹翻了五個小鼻子,他心情舒暢的很。
“嗯!手上鬆了一下,慢了一分,孃的!”老耗子說罷就解開了棉衣,但見衛生員正在給其他人療傷,又只得忍下。“主峰上還有人嗎?”他忽然問道。
“興許還有吧。”江大東答道,他已經派人去了主峰,但是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