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仙和梁卓如怎麼沒來,這些廢物能有什麼用?”
“孫逸仙一心想要實現共和,帝國怎麼可能去資助一個共和政府?再說他在支那的勢力,甚至在華僑中的勢力都被楊氏清楚乾淨,他來能有何用?”松平恆雄道:“至於梁卓如先生。康先生和他談了好幾次,但梁先生有自己的主張。青木君,他本是一個狡猾的人,來日本明明是為了反對楊氏。卻說自己是為了和平,明明想支援清室復辟,又怕失敗身負罵名。我想等我們佔領北京匡扶清室之後,他就會回來的。”
“明治二十七年。進攻清國時我們說要匡扶漢室,可現在卻又要匡扶清室……”青木宣純搖著頭。“松平君,這樣做沒有任何一箇中國人會喜歡我們。”
“我們不需要他們喜歡,只要他們害怕。”松平恆雄不自覺,他再看了那些洋記者正採訪傅偉,便道:“今日帝國陸軍登陸,楊氏又氣得劈桌子了吧?”
“呵呵,”青木純宣道:“你當楊氏真的那麼衝動,他、還有岷王上午帶著群臣都去了前門大街吃烤鴨,至於現在,據說他們請了道士在做法,說要降災於我們身上。”
“哈哈!”松平恆雄大笑,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帝國陸軍登陸,支那人居然還在請道士作法,他們不會再次高喊刀槍不入吧。
松平恆雄嘲笑間,北京外城的荒地上,從美國回來的國師張元旭正在高臺上跳大神,桃木劍揮舞下,符紙燒了一張又一張,在他最後一聲厲叫之後,啪的一聲桃木劍斷成兩截,一口鮮血成他口中噴出,旁邊侍奉著的幾個嬌豔大洋馬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道:“師符,泥怎末了?”
張元旭噴血之後只是一頓,揮手阻止這些自美國帶回的信徒上前,又抽出一把備好的桃木劍開始揮舞,口中經文吟唱的更響了,盞茶功夫,一聲‘太上老君急急令’之後,桃木劍指向了天津方向,莫名的火焰從木劍前端升起,砰的一記火焰快速閃現又快速熄滅。
“貧道費了三十年修為,定要給東洋人……”收功的張元旭猛然發現自己跳了半天跳累了,臺詞沒念對,只好改口道:“定要讓倭寇有來無回。”
張元旭一句話說完,身子便裝作不支,大洋馬立馬上去把他扶了下來。道長既然施法完畢,又說東洋人有來無回,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只是他們不能上城牆,只好翹首望東南,幻想著東洋人馬上就要中符身死。
道士作法的聲音傳到內城,華東戰區司令雷以鎮中將聽聞後命令道:“通知前指陶大勇和林松堅,天罰可以開始了。”
“是!”副官大聲喝道,立馬把這訊息傳了出去。
天津北面的二十多公里外的武清,陶大勇和林松堅早就等不急了,也不知道京城裡是怎麼回事,偏偏要請給道士來做法,真是莫名其妙,此時收到雷以鎮命令的陶大勇忙問左右:“日本人在幹什麼?下了多少人了?”
“日軍還在下船。但下的差不多了,因為沒有勞工。那些士兵正幫著卸物資。”參謀長再一次重複之前飛艇偵察的命令,而後道:“現在這個時機是好的。”
步兵主官嘀嘀咕咕。工兵中將林松堅只當作沒有聽見,他心中只是在不斷想著各次爆炸切合度,這是最關鍵的,他正愣神時,旁邊的副官上前道:“司令,都接通了。”
“嗯!”林松堅點頭,“潮汐呢?到時候了嗎?”
“到時候了!”副官早就把潮汐時刻悲的滾瓜爛熟,此時正是最佳時機。
“好!那就開始!”林松堅猛的一揮手,神情堅毅的像是石刻。
大沽口海岸以及海河沿岸都停滿了日軍艦船。因為附近的勞力和村民都被政府勸走,所以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