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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蔡元培被她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竟成身邊的護衛呢?”徐華封問道,“他是一個人坐飛機去的,還是一圈人坐飛機去的?還有,竟成夫人那邊到底是什麼情形,被日本人圍上了還是怎麼的 ?”
“去的是兩個轟炸機中隊,三十二架飛機,有幾架飛機是預留了後座的。竟成的身邊的護衛也跟去了幾個。竟成夫人昨天晚上入了一個朝鮮人的村子,後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日本人也進了那個村子。現在我們的部隊在山谷外面,不好打。怕一打就把山谷口的日軍趕到山谷裡面去了。”謝纘泰細說著朝鮮那邊的情況,又補充道。“還有陳廣壽的夫人白茹也在,哎,這真是……這叫什麼事情啊!”
徐華封問明瞭情況,嘴角不由笑了笑,道,“真是紅顏……”他本想說紅顏禍水的,可礙於秋瑾在場,只好改口道:“……紅顏知己啊。大家還是散了吧。竟成有時候是毛躁了些,可他大事不含糊,再說他素來是貴人福相,遇難呈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徐華封勸諸人安心的時候,楊銳已在周快腿的前線指揮部了,身著飛行服的他除了周快腿幾個長官,沒人知道他是當朝總理,只知道他是從空中飛下來的人當中的一個。谷口的戰事依然在僵持。可這只不過是復興軍故意剋制,要攻入谷內只是一道命令的事情。
周快腿對著楊銳敬禮之後,又不好叫總理,一時無措。‘大當家的’叫法又喊出來了,弄得旁邊幾個人都忍不住笑。
楊銳對此倒不以為意,只道:“馬上進攻吧。天色的飛機還要回安東。油料有限,只有兩個小時滯空時間。你兩個小時能拿下來日軍陣地嗎?”
“報告長官,一定能!”周快腿昂首挺胸。他早就想打了,奈何投鼠忌器。
“那就開始吧。不要顧慮什麼,這邊打得越快,裡面就越安全。”楊銳說道,他覺得自己此來更多是為周快腿擔負責任的。
“是!”周快腿再次敬禮,之後就跑到隔壁打電話給各部下命令了。
數分鐘之後,靜謐的山谷外響起迫擊炮出膛的聲音,雨點般炮彈落在谷口高處的日軍陣地上,連綿不絕的炸響,它們有些炸出一捧泥土青草,有些則收割著日軍的生命。支那軍的步炮協同他們日本人是領教過的,所以預感到支那軍即將要進攻的日軍,慌亂間即便沒看到敵人衝鋒,大小火力也是全開,以防止追著炮彈而來的支那人突然出現自己面前。
原本伏在草叢裡的敵軍忽然開火,這就樂壞了空中的俯衝轟炸機,對準那些機關槍、迫擊炮所在地方,它們一架接一架的開始俯衝,讓人牙酸的厲叫聲一旦響起,整個戰場計程車兵都抬頭張望空中的場景:那飛機以近似垂直的角度往下墜落,口呆目瞪中,它們又在接近山嶺的地方拉起,這時,一個小黑點映入諸人的眼中,可還未等諸人猜測那是什麼時,黑點落了地,火光之下,一聲巨大的爆炸響起,這聲勢比迫擊炮大多了,那簡直就是重炮轟擊。
駐守山谷的日軍雖然早就感覺這些天上飛著的東西是一個威脅,可沒想到他的威脅如此之大,一次俯衝轟炸下來,機關槍陣地不說,連陣地所在山丘都被炸的不見。一次又一次厲叫聲中,僅有的數挺機關槍和四門迫擊炮被炸飛,剩下的迫擊炮根本不敢再開火。可即便如此,天上的殺神也不放過地上鮮嫩的祭品,更多的飛機拉低高度,用機載機槍橫掃著地面的守軍,雖然日軍的塹壕吸取了復興軍的經驗,不再是一條直線,可整條塹壕依然在一條線上,一次從頭至尾掃射,就能造成十幾人、數十人的傷亡,幾十架飛機,來回掃射下,塹壕內的日軍已潰不成軍,無心再戰。
一直用望遠鏡盯著戰場站的周快腿此時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飛機助戰,這飛機他孃的比大炮厲害多了,哪裡有重火力就對哪裡俯衝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