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瞬時已變作泥濘的沼澤地,065車帶頭,十數輛戰車起在這片‘沼澤’上起起伏伏的急速行駛,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和悲鳴。
遭遇德軍增援是自己的運氣,最少在碾壓完這群德軍之前。反擊火力應該不會出現,說不定戰車很快就能開到橋的那頭。不過張六吉太樂觀了,在這條直街還沒有走完的時候,前方某處屋頂上,德軍的馬克沁機槍就對著打頭幾輛戰車瘋狂掃射。襲擊是如此突然,幸好德軍機槍手還是抱著舊有的觀念,認為只要射擊戰車的觀察口窄縫就能給車內乘員帶來實質性傷害,這才放過了腦袋露出炮塔蓋的張六吉少校,不然。即便他穿著制式防彈衣、戴了步兵鋼盔,這幾索機槍子彈也是能結果了他。
犯這麼個錯誤不可怕,但將機槍陣地置身於毫無保護的屋頂,妄圖居高臨下獲得射界。這或許能遏制步兵,可面對裝甲戰車卻是極為愚蠢的。很快,不消張六吉指揮。身後的072‘砰’的一炮就把那個屋頂轟塌,機槍手毫無懸念的從屋頂上掉落下來。
巴勒迪克不少是上世紀留下的老房子。歐式的窗戶極為高大,在平時這些高大的窗戶或許無比美觀。但現在卻是裝甲部隊潛在的威脅,那一扇窗戶裡說不定就會冒出一挺馬克沁機槍或者集束手榴彈。不過幸好,沿街只有零星的槍火和一些佈置在屋頂上的機槍陣地,當最後一個機槍手被打下屋頂槍時,部隊已經衝到了奧河南河河邊,以成堆沙袋和十多個拒馬作為掩體的德軍機槍開始對準戰車拼命掃射,而在橋上,更多的德國步兵奔向橋的那一頭。
“快!快快!!德國人要炸橋了。”張六吉完全忘記自己是指揮官而不是先鋒軍,只想馬上趕到橋的那頭。
“營長,步兵全落在後頭!”同車的參謀戴寶樹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不管了,衝過去,守住橋頭再說。”張六吉決斷道。很快,戰車就在他的命令下衝上石橋,三十多米一過,還沒等到橋頭,不知名的街角火光一閃,一發炮彈就打在前裝甲板上,‘轟……’的一聲巨響,前裝甲被砸裂後,炮彈爆炸的火光從縫隙中迸裂進來,坐在前面的駕駛員、無線電員、參謀戴寶樹立即犧牲,張六吉身子也被一股猛力一推,‘呃’的一聲橫撞在身後的發動機隔板上,至於腦袋,鋼盔咣噹一聲碰在炮塔蓋內側的鋼板上,而後就不省人事。
狼式戰車使用的是柴油發動機,最大機率減少了發動機著火的可能;而它的炮彈雖只有57mm,卻未像英法坦克那樣一裝就是上百發,其原因是設定了有專門的炮彈水密隔層;再加上車內的自動滅火裝置,使車內彈藥殉爆的可能性相比於同時代戰車降到了最低。但即便是這樣的費盡心思,二十毫米的裝甲也無法抵禦77mm野炮的近距離直射,065車當即就被擊毀,車內溫度劇升下,漏出的柴油也著起火來了。
指揮車衝過橋就被德軍的77反戰車野炮伏擊,身後跟著的072等幾輛護衛車不待停車就衝過橋頭,它們一邊吐著曳光彈,一邊朝德軍野炮陣地開炮,但在此等著它們的野炮可不少,不但有77野炮,還有十幾門八零迫擊炮,炮彈帶著呼嘯,或是雨點般的從半空從落下來,或是從牆角門洞裡閃現,十幾秒功夫,幾輛衝過去的戰車瞬間就損失一半。
“孃的,這是德國人的伏擊陣!”從側面迂迴過來的三連長宋得勝上尉看著河對岸的這一幕心如刀絞,他此時正帶著迂迴的豺式戰車沿著奧爾南河河岸往橋頭趕,遠遠的看到065號車衝過對岸中了一炮就毫不動彈開始冒煙,他心裡咯噔一下就感覺營長犧牲了,而後再看到護衛車受此吸引,衝上去又被德國人打了個正著,心疼的臉色發青。
“射擊!射擊,朝對岸設計!!退回來!退回來!快退回來!!”宋得勝語無倫次,兩個意思讓頻道里的車長不知道該聽那個。好在他自己在激動之餘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