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車步兵,他們最大口徑的火炮就是戰車上那門57mm諾登菲速射炮。如果前方有一個正規的法軍師、如果指揮官勇敢的命令炮兵集中至防線正面,對敵軍駛來的戰車進行直瞄射擊,那麼這一小支隊伍即便不被消滅,也將阻擋於巴黎南郊以外,而一個阻擊陣地的穩固勢必會造成更多阻擊陣地開始設立。此時並沒有足夠兵力打出左勾拳的德軍很有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包圍圈內的法軍溜掉,巴黎即便佔領也將是一座空城。
然後假設永遠只是假設,巴黎城內慌亂潰逃的人群讓所有軍隊都喪失了作戰意志,與之相反的是,被難以想象的輝煌勝利刺激的德軍士兵毫不顧忌傷亡的往南迂迴,他們根本不懼怕那些猶自拿著步槍、佔滿道路的法軍士兵,優美的法語從德軍軍官嘴裡生硬的吐出,他們喊道:“士兵們,戰爭結束了!戰爭結束了!我命令你們讓開道路、放下武器。等待接管!士兵們,戰爭結束了!戰爭結束了!我命令你們讓開道路、放下武器,等待接管……”
投降是軍人的恥辱,但‘戰爭結束了’這樣的口號卻擊中四年來飽受折磨法軍士兵的內心,兵敗如山倒間,明白自己已被包圍的法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武器、以求結束戰爭,不過當眼前這支德國裝甲部隊遠去後他們便沒有再看到德國人,唯有‘結束戰爭’的惰性讓他們保持著紀律。等待接管等到了天黑。
德軍突入協約國縱深造成的後果是可怕的,巴黎瞬間混亂只是其中之一。更嚴重的是法軍總司令部妄想著在兵敗如山倒中挽回劣勢以守住巴黎。只是這種想法越甚,帶來的危害就越嚴重。法軍西側部隊在抵擋德軍威廉皇太子集團軍迅猛進攻的同時,卻發現後方的部隊不斷被抽調離去,上午大家還疑惑不解,而下午,巴黎被德國人佔領的訊息猶如狂風一般從法軍內掃過。軍官的望遠鏡盯著的不再是前線,而是後方冒起無數黑煙的巴黎。
所有人都知道首都巴黎已被德軍佔領,就在部隊在當面德軍強大攻勢下即將崩潰之際,總司令貝當力排眾議下達了撤退命令,佩爾桑防線交由其忠誠的部下——亞士白雷中將全權指揮。以為法軍安然撤退贏得時間。法軍大規模撤退時,已得知友軍佔領巴黎的威廉皇太子急令部隊追擊法軍,然後亞士白雷中將的阻擊和瓦茲河河谷的複雜地形挽救了這些法軍,除了五萬人被消滅,九萬人投降外,西側的法軍大部分都安然撤退。
當日中午,收到前線捷報的魯登道夫立即將巴黎被包圍的訊息彙報給了興登堡和德皇,一直在苦等戰果的德皇癲癇一般用手杖擊打著地面,激動過後,他驕傲的宣稱:“如果英國代表團來求和的話,他必須按照德國的規矩下跪,因為這是君主制對民主制的勝利。”
德皇的激動並不落在魯登道夫眼裡,他只關心整個攻勢下一步的走向,在離開德皇后,面對著同樣滿臉興奮的興登堡,魯登道夫謹慎的問道:“元帥,我們是不是要迅速進攻?”
“是的,這是我們必須做的。”興登堡答道。“不管多麼困難,法國人的情況都比我們更加糟糕,只有竭盡全力的追擊才能使法國人遭受更嚴重的損失。”
“可以裝甲突擊部隊很多戰車都出現了故障,也許到了晚上他們只能剩下一百多輛戰車。”魯登道夫完全知道勝利來自於什麼,所以他現在極為愛惜每一輛戰車。
“不,那怕是隻剩下十輛戰車,也要一刻不停的進攻。”興登堡明顯不是希特勒,他知道讓法國人緩過勁來將是什麼後果,“必須不赴一切代價的追擊,讓法國人產生足夠的混亂和恐懼。雖然我們無法消滅他們,但足夠混亂的軍隊將最大限度的消磨法國人的作戰意志。”
“是的,元帥。我明白了!”既然元帥已經做了決定,魯登道夫這個天才參謀便有了計劃目標——那就是儘可能的最大程度擊毀法國人的作戰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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