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寬肅,楊銳立即正經起來,“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他對現在的國家而言雖沒什麼大用了,可既然扶上來了。總不能一轉身就踢下去吧。這樣做,不說國際上。就是國內也會有很大的反對聲音,何不如當成一個文物供起來?”
對於朱寬肅,很多人、包括會內一些人都有不少看法,可楊銳的邏輯底線卻是:想當初民國立國的時候,對滿清那個小皇帝還是優待,現在藉著民眾對朱寬肅的皇權崇拜,革命後國家迅速穩定,還打贏了中日戰爭,這雖說是被動的功勞。可對他總不能比每年給款四百萬的滿清皇帝差吧。
“那他以後到底登不登基為帝?”王季同接著問道。之前大家是商定不讓朱寬肅登基的,可他現在卻越來越傾向讓朱寬肅登基。
“那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楊銳明白王季同的心思,有一個皇帝在,底下再怎麼篡權也是臣;可要沒有皇帝,那說不定總統最後會變成終身國王,到時候朝鮮那樣父傳子、子傳孫,這國家真不知道會不會全民信仰主體思想。“現在政府在輿論,特別是在教育、教材上逐漸摒除皇權崇拜,這是孑民主持的。他現在雖然去了美國留學,可竹莊那幫人和他是一樣意思,我想幾十年後大家就不要日日對著朱寬肅的神牌行禮了。別忘記了,按照憲法。我們可不是什麼帝國哦。”
“哎,以前是擔心皇權奴役百姓,可現在看起來。不是皇權奴役百姓,而是底下的官僚藉著皇權奴役百姓。我國如今民意通達於天,有皇權在反而是對百姓的一種保護。法國那樣的政體。你一問國家是誰的,大家只會說是所有法國人的;而在英國就不同了,你一問這國事誰的,大家都會說是英王陛下的。”王季同道。
“這幾年在英國,我發現英國民眾之所以能在戰爭中忍飢挨餓,他們除了信仰上帝保佑外,更相信國王能帶領他們最終獲勝,這已成為一種純粹精神上的東西了。以我看,英國雖不是戰區,可國內的情況並不比法國好到哪裡去,可使得兩國民心士氣產生差異的主因是英國有個國王,而法國什麼也沒有。人人做主就是人人都不做主,可在英王陛下的國家,王室雖沒有權利,可他們影響力巨大,他們是要長遠考慮國民生計和國家前途的,這可是他們家的,完全不是法國總統那般,幾年任期內不管做了什麼,只要不違法就能拍拍屁股下去。”
沒想到幾年不見,王季同的保皇思想變的這麼嚴重,楊銳反駁道:“像美國法國的那樣的總統,他們的上位可不是做一些宣傳,草草競選一下就能上臺的。他們背後總是有無數利益集團在操控一切,沒有他們的同意,這些人上不了臺。也就是說,總統們的任何行為都必須得到那些利益集團的支援,不然事情很難辦成。”
“我知道這個道理。”王季同堅持道:“可問題是這些利益集團會為了利益做出一些不利於整個國家長遠利益的事情來。有一個問題可能會把我的意思說的更明白一些,竟成,你說資本會有祖國嗎?”
英國是資本主義的發源地,雖然王季同學的工科,可一些工科專業以外的知識他也是知道的。現在他一句話就把楊銳堵住了,於是他不得不老實的承認,“對資本來說,只有利潤,沒有祖國。”
“那就是了。當所有黨派被資本控制的時候,國家會變成什麼?”王季同目光炯炯,他一直在考慮著歐洲大戰為何會打的這麼慘烈,思考之後他發現,這根本就是各國背後的資本集團在作祟,世界霸主英國產業資本被德國工業資本所挑戰,坐收暴利數百年的英國資本已經老朽不堪,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德國工業資本的競爭,所以為了圍剿德國,同時德國也為了獲得更多市場和利益,世界大戰於是發生。
“皇帝也許只是為了一姓之優榮,可資本為了利潤將不惜一切。甚至,在一國獲得壯大後,它們會不計舊恩,在該國瀕臨危難時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