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常常需要露臉,和各國駐外武官也熟悉,他去不合適,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清源了。”
貝壽同說著,楊銳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對此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看著範安問道:“這一百多人去了俄國,一定會被俄國人拉攏討好的,而且大家又是革命黨,再有……”楊銳停頓了一下,因為復興軍本身就是‘窮人的隊伍’,這就和紅軍有天生的親切感。他就擔心這些人一受蠱惑,然後就信仰麥克思主義了。
“你還是說說總政都有哪些措施吧?”楊銳道。
“思想工作只能透過思想教育來進行鞏固。在出國之前派遣去俄國的每個人我們都會進行一定的思想教育。以以前的總結來看,麥克思思想主要有兩點最為鼓動人心:其一是世界大同。其二則是剝削和剩餘價值。前者讓人聽了之後放棄國別種族之見,為所謂的世界大同奉獻一切並引以為豪;後者則讓人聽了義憤填膺,以為世界處處都是不公,而自己正是被剝削的那一群。宣揚不公以激起義憤仇恨,培植仇恨進而引發革命,這是政治工作的老辦法了。”範安研究麥克思主義好多年了,這次軍官團一事還真是找對了人。
“嗯,你說的很有意思,接著說下去。”楊銳滿意的點點頭。覺得範安思想工作做的紮實,他的軍銜也應該升一升了。
“對於紅俄可能進行的思想蠱惑,我們將從這幾個方面防微杜漸,其一,所有的翻譯都將自帶,沒有懂漢語的紅俄朝夕相處,他們想蠱惑也無從下手。”範安一說第一條,楊銳就笑了,他點頭接著他繼續說下去。
“其二。在派去的軍官中,無社會經驗者不派遣、不重視家庭親情不派遣、愛舞文弄墨者不派遣、憤世嫉俗者不派遣、以拯救天下為己任者不派;”說道這裡範安緩了口氣,他道:“其實派遣文盲去是最安全的,軍中的陶大勇少將之類最為合適。”
“哈哈……”楊銳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話千萬不能傳到大勇耳朵裡,好吧。這些隔絕之類的辦法就不要說了,我想知道你將如何反駁那兩種鼓動人心的思想。”
“世界大同之思想只能是以理服人。以情感人。”範安道:“布林什維克真的同意世界大同,那就應該多給我們一些地。我國有人口四億多人,面積才一千四百多萬平方公里;而俄國人口才一億左右。面積卻有近兩千萬平方公里。布林什維克真要提倡世界大同,那就不要我們打到察裡津才肯交還我國那些被沙俄侵佔之失地了。故而,其所謂的世界大同只是一種要他國國民放棄自身權利、為俄國無私奉獻之說辭。
這是以理服人,而以情感人就是在臨行之前軍官團所有成員將去瞻仰洛陽二里頭夏墟、安陽殷墟以及黃帝陵。我中華文明源自於此,經數千年而不絕,這一次我會能力挽狂瀾於即到、扶大廈之將傾,全靠數千年文明積攢才能團結民眾,再造華夏。真要世界大同了,那這幾千年文明便將湮滅全信了麥克思主義。
先生有句話叫‘做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又說‘未有各民族燦爛之文明,世界文明如何能繁榮多樣?’既如此,民族將長存不絕,既然民族長存不絕,那民族和民族之間利益爭端便會接連不斷,這也就是說不可能有有世界大同。”
聽著範安將自己的話搬了出來,楊銳忽然想自己盜用後世的那些東西差不多可以出一本楊銳語錄了,他這邊惡趣味想著,範安的陳述卻還沒有完。
“剝削剩餘價值之說,禮部曾做過不少研究,其辯駁有二,那便是麥克思主義的進步觀點不適合我國,有原始社會到奴隸社會、再有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而後再進步到資本社會,最後到**社會。這個總結不管是放在我國還是放在西歐都極為錯誤。
我國自然有原始社會,但絕沒有奴隸社會,夏商周之際殉葬之人多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