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趙國從此一窮二白,而他的地理位置實在悲劇,沒資源不說,還被秦、魏、燕、齊四國包夾,二十年前敗的雖不服氣,可終究人不勝天。
唯有楚國是秦國的潛在對手,但楚國雖地廣人眾,可山蠻也多,國民又窮;以前不開化還好,近年楚國變法,日漸日強,秦國豈能坐視不理?假以時日待楚國民富國強,不要說阻礙自己一統天下(秦君此時尚未立志一統天下,書同文、車同軌,但秦相、秦臣早有問鼎天下之心),即便不統天下,秦國上下也要憂慮強鄰崛起,邊境不寧。
‘說話和氣但手握大棒!’,秦國先君的座右銘直截了當、言簡意賅,其重點不是‘和氣’而是‘大棒’,霸道勝於王道。在楚國未崛起之前破壞其變法是應有之義,兩國開戰也順應秦理,更何況秦國流年不利、連荒數年,奴隸瀕臨造反,不把它們的怨氣向外撒一撒,秦國政局怕要不穩。此戰若勝,秦君安心於邊境、秦臣寄心於天下,君臣雙收;此戰若敗,那請和事佬魏國及時止損、以圖來日,同時政局得安,一樣是一舉兩得。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其在於智慧的人類只能按照固有的思維前行;而文明的命運,猶如沙漏裡的沙子,不可挽回的消亡。可在命運中不斷抗爭的爺們,面對強敵總要拔槍暴起——既然一切都將消亡,那何不在消亡前肆意痛快一把?何不用強虜之血洗亮自己的軍靴?
萬里無雲、海風獵獵,五位昔日復興軍上將站在折缽山山頂全然不語,而遠處,從島嶼中部演習指揮部跑出來的海軍中校陳季良對著山頂揮手,一會兒,副官就將訊息喊了上來:
演習兩軍相距硫磺島已不足兩百海里,再過四個小時,也就是黃昏時分,兩支艦隊將進入攻擊距離。屆時朱天森上將指揮的航母艦隊與加藤寬治大將指揮的聯合艦隊不知是否會在暗夜裡一教高下;如果不,那加藤寬治大將將趁夜派人登島,按照演習規定,登陸方的陸基空軍將以每二十四小時兩個飛行中隊(32架)的速度加入演習,直至兩百架為止。這股陸基力量絕不可小覷,一旦聯合艦隊得此庇護,演習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未完待續。)
第五章 棄艦
從硫磺島出發往南至特魯克,大約為一千兩百餘哩;往北至單冠灣,也大約在一千兩百餘哩。如此巧合的數字很讓人懷疑本次演習不是楊氏在衝動下與伏見宮元帥的賭約,而是很早就策劃好的作戰陰謀。硫磺島與雙方基地看似完全一致的距離便是最重要的破綻——以聯合艦隊最高不過二十四節的速度,同樣距離下,華國艦隊早就在硫磺島海域以逸待勞了。
聯合艦隊旗艦陸奧號上,個子矮小、唇鼻間留有濃密花白長鬍須,極具威嚴的加藤寬治大將正大馬金刀的在艦橋上站著。這次演習本輪不到他出馬,可畢竟事關重大,於是他把原司令末次信正大將擠在了一邊,自己親自擔任聯合艦隊司令,末次信正僅僅是副司令。
與加藤的嚴肅不同,末次信看著落日的餘暉中有些不安,日出和日落時,此時即便很遠,艦隊的側影也很容易被敵人發現,所以他拿著望遠鏡看著遠方,希望能發現、也希望能避開些什麼,這種作為很符合西園寺公爵對他的評價:‘末次就像一隻貓,永遠警覺,從不休息。’
末次信正大將的旁邊,永野修身大將正安逸的看著不遠處的高雄號巡洋艦回收水上偵察機。依照慣例,對敵偵察是由巡洋艦上的水偵完成的,不過新裝備的九六式水上偵察機飛行時間只有五個小時,航程僅三百九十多海里,對於遼闊的海域而言。這完全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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