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協議,她可獨自帶領整個亞洲以及被她巨大市場所吸引的國家,重建一個新國際體系。
中國僅落後美國五至十年,而有中國這個龐然大物在,並且以她壓制歐洲戰爭的趨勢和決心,美國根本不可能透過一次世界大戰重鑄以自己為中心的世界體系。既然美國無法重鑄世界體系並從這個體系得益,那麼他就會被中國超越,同時最致命的是:以中國的發展,沒有人能超過中國。除非整個歐洲融成一體。這便是中美之間必須一戰的原因,也是美國人要抓住這幾年的‘優勢時光’趕緊開戰的原因……
楊銳想著這些,根本就沒聽見王季同在說話,以致走在他身前側的王季同等了半天沒反應,又轉過頭問:“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只是……”楊銳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他並不仇恨美國挑起戰爭,任何國家都有戰爭的權利。不過他對戰略轟炸極為反感,這種不分軍民的殺傷,早在南北戰爭的亞特蘭大就有體現。也是美國這個清教徒共和國的最佳體現:所謂的正義,其實是耶穌基督的正義;所說的自由,其實是信仰上帝的自由,誰要是違反這種基督正義和信仰自由。那就是魔鬼,就應該下地獄,
“我只在想戰爭應該進行到那一步。”楊銳心思轉了一圈最後才答道。
“你不是想登陸美國嗎?”王季同說道。兩天的會議讓他完全瞭然楊銳的心思。他問只是想引起個話頭——他還是堅持之前的底線,即:雙方平分太平洋海權。
“當然。不光從哪個方面看,精英還是普通美國民眾。都只有登陸美國本土才能給予其重擊,迫使其簽訂和約。海上封鎖一百多年前英國人已經幹過了,沒什麼軟用。”楊銳道。
“可我們也打不到東海岸啊,更不要說火燒華盛頓了。”王季同沒在乎楊銳髒字,只感慨了一聲。“軍費再多,也就只能撐四五年,四五年後,國力肯定是要走下坡路的。那什麼蔣百里說的好,‘勝也好、敗也好,就是不要同他講和’,美國人如果這麼對付我們,我們又該怎麼辦?”
“這就要我們拉上墨西哥的原因啊。”楊銳道。“我們登陸只能登陸落基山脈以東的加利福尼亞,美國人肯定會對整個山脈嚴防死守的。但有墨西哥就不同了,陸軍可以從墨西哥繞開落基山脈,從他的腹部、德克薩斯往上打,這樣一來等於是側翼包抄,落基山脈肯定失守。
落基山脈如果失守,撤退後的美國人無法在中部的大平原上從容佈置工事。平原上也沒辦法佈置什麼工事,美國交通又好,後方石油又不缺,再也沒哪裡比這裡適宜裝甲集團軍馳騁了。”楊銳說到這裡感覺有些怪異——他總算為‘喵’式戰車找到了戰場,可卻是個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的地方。“最後一道天險應該就是橫貫美國南北,從加拿大流入、新奧爾良流出的密西西比河了。”
“可這需要多少軍隊?”王季同早知道楊銳是這麼想的,此時並不驚訝。他倒有些怨恨張坤了,是他提醒楊銳要注意單價、數量、經濟總量的關係,在此之前,楊銳只看經濟總量以為只能打一場有限戰爭。“這又要花多少軍費?國力能承受的了?”
“正是因為承受不了,才要打閃電戰,如果美國人不求和的話。”楊銳道。“有一句話說的好,戰爭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他說罷又笑:“我只是對美國的國土感興趣!搶哪裡的地都沒有搶美國的地舒服,這是誰都沒幹過的事情,我想幹幹!”
“可我們已經對外公告過,不在納一寸土地。”王季同有些傻眼,他沒想到楊銳是這個邏輯。
“那我就再立一國!”楊銳很是豪氣干雲,說白了就是信心爆棚、腦袋發熱。“就叫做美洲大中華國吧。和墨西哥以舊金山緯線為界,北面歸我們。南面歸他們,和美國……就以落基山脈為界吧。也就是他從法國手上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