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地。我就不信,英法等國會在這種時候和我們鬧翻,英國人真要是這麼短視,他怎麼可能稱霸世界數百年之久。”
看來在世界航運市場這快大蛋糕上切一大塊虞輝祖早就考慮好了,他說完又看向楊銳問道,“竟成,你就說吧,這到底有什麼風險達不成的?”
“這事情……”虞輝祖很認真,楊銳也開始認真,“好,運價就不說了,大不了就少賺些。現在還有三個問題,一是怎麼忽悠美國人耽擱一年。美國是唯一能超過我們造船量的國家,雖然他現在只有可憐的一百多噸商船和每年就幾十萬噸商船下水。可要美國人願意。福特車是怎麼造的,商船就能怎麼造。到時候兩國商船造的太多怎麼辦?運價大跌怎麼辦?
二是怎麼和日本談。這可不是以前的航運聯營了,這可是造船聯營。日本最少要造三百萬噸船以上。兩國才能有一千萬噸。這幾個多億的成本誰出?利潤和風險又怎麼算?這可是要把軍火物資的利潤填進去啊,要不然哪來那多多船塢、哪來那麼多鋼鐵?之前定每年造八十萬噸計劃的時候,說要造三四百萬噸商船是看風使舵的,是哄哄人的,無限制潛艇戰不開始,我們造到兩百萬噸的時候是要觀望的,現在這個計劃是全力以赴奔一千萬噸去的,這比之前的風險高了數倍。
最後就是無限制潛艇戰和水中探測器,前者如果沒有。那造那麼多商船可就白瞎;後者要是沒有,那物資人員接濟不上,說不定德國就真贏了。我們收來的英法紙幣馬上要變廢紙。
幹革命這麼久了,很多時候做決定的不覺得怕,等事情過去了去想想背上可全是汗啊。這不是我膽小了,而是我們現在是執政黨,四億多口人全指望著我們。真要是錯了,損失錢小事,後續一系列的計劃都要重來。中國雖然落後。可還是有機會的迅速復興的,但這機會小之又小,白駒過隙一般,稍縱即逝。這事情不得不謹慎啊。”
楊銳這番話說的是語重心長,想著在世界航運市場撬出大半塊肉的杜亞泉、虞輝祖兩人也沉思起來。造出那麼多船,成為戰時航運大哥確實是很誘人的想法。運費不漲都一年幾十億,戰時再漲好幾倍還了得?這一千萬噸商船兩三年運營下來。說不定到最後真能掙個上百億。中國要有這上百億,加上買軍火物資的那些錢。那還得了,這是要跑步進入資本主義啊。
想法是好,可現實嗎?一個半癟三窮**絲,半心半意的拉著一個海軍二流強國合夥,趁著文明的一等人不注意,居然想著獨霸戰時世界航運這碗飯?再有就是無限制潛艇戰,還有破解無限制潛艇戰的探測器,這兩個東西能成嗎?特別是無限制潛艇戰,德國人會鋌而走險嗎?
會議開到這裡就開不下去了。照實說,楊銳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只是覺得風險太高。之前定下了兩百萬噸的警戒線,現在要實現一千萬噸的商船擁有量,那就要砸好幾個億下去,可這只是成本價,一旦失敗,那損失可不止這節個億,按市面價格算這最少有十五個億。這些錢若是沒了,那中亞就只能放棄了。
不過要是成功了呢?按照虞輝祖散會後給的簡報分析,戰時航運純利潤將不低於二十億英鎊' 注4,合一百億美元,兩百億華元。因為給日本那三百萬噸商船的鋼料是成本價,甚至造船費中國都還要墊付一部分,所以兩國分賬的時候,中國最少要拿到六成利潤,也就是能分到十二億英鎊,一百二十億華元,這是財政收入的十五倍,國民生產總值的一點五倍。
如此巨大的數目,難怪杜亞泉和虞輝祖會死抓著不放。投入二十億不到,卻能賺回數倍於此的利潤,這還沒有包括以後將那些商船處理的費用,真要是這樣,那投入將更低。
楊銳下班之後回到後宅,拿著這個報告一會喜一會憂,一會走一會站,一會自言自語一會了無聲息,弄得老婆們以為他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