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單的辦吧。非要牽扯到一些不該牽著到的人,以煥卿兄磊落的為人。九泉之下也會不安的。”
徐錫麟的臥底身份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包括復興會內部一些人。現在聽聞他如此說話,諸人都遍生好感。費毓桂道:“可煥卿下午才對著地主的面說著要革命,晚上就被人殺了。這其中難道沒有護憲黨的挑撥嗎?”
“可你們拿得出證據嗎?”徐錫麟目光掃了驗屍房門口的牌子一眼,心下很是黯然。多年的革命同志,就這麼悄然的走了。
“現在就不是說證據的時候。”費毓桂有些激動的叫道,“這根本就是護憲黨的陰謀,他們是想嚇住我們,好讓我們不敢動手。我們真要是不動,那以後還怎麼得了?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是復興會的,還是護憲黨的?!”
費毓桂說著說著眼眶忽然溼了,他想起了那些為革命犧牲的同志、為抵禦列強戰死計程車兵,沒有他們就沒有中華的今天!可現在那些狗屁法官,那些狗屁地主,他們有什麼權力來審判功臣?有什麼理由站在原告的位置上?難道,是他們締造的這個國家嗎?他們只是一堆寄生蟲,一堆舊朝汙穢而已,不把這些人清除,這個國家就永遠不乾淨。
“革命已經過去了,現在只有改革!何謂改革?那就是在法律之下轉變這個國家的一切。不管願意不願意,這都是我們要走的路。”徐錫麟道,他說完見費毓桂還是強項不服,擔心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好加了一句,“總理是不會同意再行革命的。”
“我也不會同意再行革命。”又有一個聲音從走廊頭上響起來。這個人費毓桂不怎麼認識,但徐錫麟卻知道,他是全國總農會的會長徐貫田,復興會最高委員會的第八人。
“貫田你怎麼來了?”自己在滬上也就是了,不想他也在。徐錫麟起身拱手為禮。
“我在山東聽到訊息就連夜趕來來,煥卿他在農民間威信甚高,我怕出什麼事情。”徐貫田說著還下意識的撫了撫臉——他是從山東坐飛機來的,兇險不說,臉可是被風颳的生疼。“現在案子怎麼樣了,調查清楚了嗎?是該統一對外口徑了,不然……”
統一對外口徑是政府的事情,徐錫麟聞言一笑,轉身和陳英對著諸人拱拱手,又再次望了望驗屍房緊閉的大門一眼,但終究是沒有進去便離開了。
陶成章的訃告在下午由中華時報刊發,看到整版關於陶成章的敘述,世人才明白今日早間沒看到中華時報的原因,因為是死了大官。租界護憲黨黨部內,林森拿著中華時報根本就沒看頭版陶成章的生平介紹,而是指著二版的刺客說道:“這個王東巖可真是好樣的,一傢伙就把陶成章給斃了,他怎麼就不殺了楊竟成呢?”
“長仁……”林長民見這個同鄉如此說話。當即把他喝住了。反倒是徐佛蘇讚許道:“長仁啊,你們革命黨就沒有其他計劃把楊竟成給……”
“革命黨當然有計劃。”林森很自豪的道。“奈何貴黨不配合啊。不過現下看來,這復興會的反應也太平靜了些吧。莫不是他們坐上了天下,就變成沒膽的雛了。”
林森自豪,護憲黨諸人也頗為得意,案子在滬上大理寺一審而勝,那全國各州府的大理寺也必將遵循這個判例,同樣會判各地州府衙門和土改衙門敗訴。以此為資本,護憲黨兩年後必可進入稽疑院。
“怎麼不見任公啊?”林森雖不滿護憲黨等人得意,但這些人卻走了狗屎運,居然勝了訴。讓他不得不感嘆世道不公。
“任公去了……”林長民才說了幾個字,便被徐佛蘇打斷了,他道:“任公是去各處探聽訊息,看看這復興會下一步會走什麼棋。”
他這麼說,林森只是不信,但他在護憲黨無非是個聯絡人的身份,也就不好追問下去。其實這梁啟超確實是出去打探訊息去了,不過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