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販賣羊毛、有些人販賣布匹,而我們呢,一般只做國家買賣。批發、零售、獨立、自決、分割,這些都是我們的專案。只不過,這種生意很難接手,上一單買賣,還是朝鮮復國的事情了。”胡文耀不動聲色的介紹著自己名片上‘大東亞國際諮詢有限公司’的具體業務,當他說到朝鮮復國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布凱漢諾夫眼中的熱切。
“很抱歉,張先生,我想這裡沒有你要做的生意。”那一絲狂熱忽然從布凱漢諾夫眼中消失了,他很冷靜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後緩緩說道。
“很快就會有的!”胡文耀並未絲毫氣餒,他說著又遞給對方一個紙條,道:“布凱漢諾夫先生,我在奧倫堡還要呆上一段時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找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結果了紙條,布凱漢諾威客氣的站起身送客。
“胡,哈薩克人似乎動心了。”同著胡文耀的波蘭人德伊納坐上馬車之後高興的說道,兩個人拿著情報局的簡報。之後又仔細研究了整個阿拉什黨和哈薩克報的內容,終於在今天和對方做了第一次接觸。
“不許叫我的名字!”胡文耀抱怨道。他並不喜歡眼前的波蘭人,可遺憾的是他雖有語言天賦。但俄語並不流利。
“是的,張三先生!”看胡文耀不悅,德伊納忙改口叫名片上的名字。對於一個波蘭人來說,確切的說,是對於一個波蘭民族主義者來說,俄國的崩潰是上帝給波蘭人最大的福音,他的精神狀況時常處於水平線以上、再以上,他一直想著這一票就準備帶著中國妻子回波蘭。
“回去馬上起草報告,然後給塔城發電。”胡文耀交待道。而後在趁著馬車轉過某一個街角減速的時候,快步下了車,消失在奧倫堡大街的人潮中。
塔城是中俄邊界的一處重要口岸,也正因為此,這座周長五里多的城池內,曾有一個巨大的滿營,不過這都是前清時候的事情了,滿城裡的滿人雖然因為戍邊未像關內一樣沒收土地錢財,但這些人依然返回關內。住到自己自認為最安全的天津租界裡去了。
曾經的滿營現在變成了整個中亞亂局的策源中心,在衙署的上空,眾多粗壯的無線電天線刺蝟一般的聳立著,身著復興軍軍裝計程車兵則在城池內外戒嚴守備。似乎很擔心俄軍什麼時候就會攻過來一般。其實,只要稍微知道中亞外局勢的人都知道俄國在中亞的統治已經徹底完了。
農曆上個月十五,出其不意殺進塔什干的希瓦、布哈拉汗國聯軍俘虜了突厥斯坦總督庫羅帕金特。以及他的副手葉羅菲耶夫、參謀長西維爾斯,整個突厥斯坦的軍隊完全陷入混亂。而草原總督區督撫所在地鄂木斯克,因為通訊故障。無法直接和塔什干聯絡,總督蘇霍姆林諾夫將軍只聽到一些可怕的、難以置信卻又相互矛盾的訊息,雖然,他已經向彼得堡去電,要求抽調軍隊前往突厥斯坦平叛,但臨時政府卻未對他的要求做出積極反應。
在德國人手下幾經損失後,俄國從全國徵召的新兵營全部設在歐洲,如果要抽調兵力前往中亞平叛,那所需要的時間不是一兩個月;即便是從高加索戰線抽調部隊,那也是不現實的,得知中亞變故的奧斯曼帝國,為了響應中亞穆斯林叛亂,正在擴大下一輪攻勢,雖然奧斯曼陸軍戰力最弱,但此時的俄國同樣虛弱,這還不說要顧慮從英國駐阿富汗領事和駐中國西域喀什領事轉交的訊息——希瓦和布哈拉叛軍繳獲俄軍武器後,軍隊瞬間擴充到了六萬多人。
在英國人的觀察下,這些軍隊和數十年前的土庫曼騎兵一樣,戰鬥力不可小覷,雖然他們不會使用大炮,也沒有什麼大炮,但要對付這幾萬名騎兵沒有十萬以上的軍隊根本就鎮壓不了;而且,眼尖的英國人發現,這些騎兵軍雖然衣著、軍械斑雜,但看舉止很多都是飽經訓練的戰士,要不是這些都是穆斯林打扮,同時長的不像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