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跟當初那個竹竿男不一樣。
對竹竿男,莊浩是完全無壓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技術層次的,可以說完全沒放在眼裡,莫俊也是,只把他當同事,和普通朋友,而這個東方牧就完全不一樣,就在那站了一會兒就能感覺到危機感,還有莫俊對他的態度,不反感,還很有好感,交朋友他不反對,但是也要看交的是什麼朋友,這種一看就有企圖的朋友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莫俊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電視裡演的是很久以前的電影,也是很經典的《大話西遊》+《東成西就》這兩部電影是莫俊最喜歡的,不管看多少遍,哪怕已經看到臺詞完全會背,知道下一句要說什麼,再演也是會看,還看的目不轉睛,莊浩就趁著這個機會打聽,他問一句,莫俊答一句。
剛認識一下午的人,莫俊能對他有多深的瞭解,把知道的說完了,莊浩還在問,問道最後莫俊就煩了,甩過去一個靠墊砸在他臉上“閉嘴”,莊浩安靜了,又蹭啊蹭的蹭過去抱住他,兩個人一起看電視。
第二天莫俊去實驗室,在樓下遇到東方牧,兩人相視一笑一起上樓,實驗室在三樓,上樓的時候東方牧刻意停了一下,落在莫俊的身後,然後就追上,並排走,他說:“今天你看起來好很多。”
“啊?”莫俊不明所以的看回去“什麼好很多?”
“上樓的樣子,昨天你來的時候我正好在你後面,你沒注意,當時感覺你上樓有點吃力,又看你在椅子上坐的不舒服,我就在猜你是不是扭到腰了。”東方牧回答的是一臉誠懇。
莫俊聽的是臉上一陣燥熱,“呵呵”的乾笑兩聲“是扭到腰了,前天在家大掃除,搬傢俱的時候扭到了。”心裡把莊浩罵了個死去活來。
一到實驗室,東方牧就拿過來一個坐墊放在莫俊的座位上,很普通的坐墊,深藍色的面,內裡墊的棉花,能看出來是用縫紉機縫成的的四方格,四個角還帶著能綁在椅子上的繩子,不像外面買的而像是自己家做的。
東方牧的回答也證實了這個說法,他說:“這是我媽媽做的,當時實驗室還是木椅子,坐久了真的是屁股疼,抱怨了幾次,我媽媽就做了這個坐墊,沒想到剛做好,實驗室就換成這種軟椅了,我用現在也用不上,你腰不舒服剛好可以用。”
莫俊想說不用了,東方牧已經在他開口前把坐墊綁在他椅子上了,事後莫俊想,腰不舒服也應該是墊在腰後面而不是綁在座椅上,這麼做的原因就只有他看出其實不是要疼而是那裡不舒服。莫俊又在心裡把那個叫莊浩的小人抽打一百遍,才覺得心裡舒服了,開始工作。
再說另一頭,莊浩越想這個東方牧心裡就越不踏實,人坐在教室裡,心早就飛了,都恨不得長個千里眼時刻監視東方牧,以防他對莫俊有任何非分的舉動。坐在他旁邊的某同學是長吁短嘆了一節課,下課的時候跟莊浩訴苦“你說這女人是怎麼想的?”
莊浩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這男人是怎麼想的我都想不明白呢。”
某同學繼續說:“我對她那麼好,也都見過家長了,也頂下一畢業就結婚,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小混混,幾句話就把人勾走了,還對我說什麼,跟我在一起沒激情,跟小混混在一起,讓她那顆早已沉寂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讓她體會到了生命裡該有的那股衝動和激動。還有那個小混混,他明知道我女朋友已經訂婚了,還死追著不放,說什麼真愛,什麼人生的真諦,你說他一個混混,字都不認識幾個,他懂什麼人生的真諦?難道這真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
這麼一整段話,莊浩只捕捉到幾個詞,激情,沉寂,七年之癢。掐指一算,他跟莫俊在一起也有五六年了,兩家也說好了研究生一上完就結婚,兩個人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