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斷氣。
“你……你放……放開我。”她連求救的聲音都快出不來。
“我不要,你嫁我嘛,陪我玩、陪我玩嘛!”
高壯的身軀抱著她搖晃,讓她的胃被擠壓得想吐。
“我……”
“每個人都躲我,沒有人肯跟我玩,爹爹說娶了媳婦就會陪我玩,我要人陪,嗚嗚—哇—”他竟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又瞧傻了眼。新郎這副德行,難怪人家小姐不嫁!
紛紛再瞄向堂上的媒人,敏原大君的性格,一般百姓不解,但與他接觸過的官員,無不知他除了善妒好疑外,也愛記仇,當日鄭家小姐曾當眾給他難看過,這會讓她嫁個痴夫,這份教訓人的心思顯而易見。
而敏原大君向來也喜歡美化自己的惡意,就算整人,亦要落個美名,說起來怪也只能怪這丫頭不長眼,誰教她要惹上了這號人物,會吃苦頭也是自找的。
鄭良良勉強抽出被宋道學鉗抱住的手,捧住他哭花的臉,聲音極其輕柔的安慰他,“別……別哭了,你乖,我沒有躲你,你先放開我,我才能好好跟你說話。”
宋道學瞧著她明亮的雙眸,不由自主的依言鬆開了雙臂。“最多我不在這裡尿尿嘛,你會嫁我吧?”他擔憂的問。
她苦笑,“不嫁你,我一樣可以陪你玩的。”瞧著他涕淚齊下,跟個娃兒沒兩樣,她的神情極為溫柔心疼。
“不當我媳婦,你還是會陪我玩是嗎?”他馬上破涕為笑。
“當然。”他一定很寂寞,才會如此渴望有人陪,她不禁同情起他。
“不必了,既然你不嫁,我兒子也無須你的憐憫!”宋民演氣憤的拉過兒子,不想丟臉。
她蹙起眉,“你——”
“你當真想悔婚?”這回開口的是李豫。一聽到他的聲音,鄭良良就一肚子火。就是這傢伙害得鄭宋兩家難堪的,他還有臉問!她當下板起了臉。
“照方才大君的說法,是沒有要撒我爹官職的意思,既然是我會錯意,這場婚禮也就——”
“照常舉行。”說這話的竟是鄭府尹。
“照常舉行?”她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爹。
“沒錯。咱們允婚在前,宋大人才開心籌辦婚禮,如今迎親大禮之上,咱們怎能無信悔婚,你還是嫁了吧!”鄭府尹臉上充斥著悲憤,低著頭這樣說。
鄭良良簡直不敢相信她爹會說出這種話。爹昨天還鼓勵她逃婚,可她想這樣逃避不是辦法,她知曉李豫會來,決定直接面對他,當眾戳破他逼婚的真相,可怎知她爹現在,竟要她繼續拜堂?
“良良,該交拜了。”鄭府尹個性懦弱,受到身旁金質重的狠視威脅,立刻害怕得怯聲說,也忘了自己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維護女兒的事。
她僵住了。爹如此怕事,她如何能不嫁?
接著她便教人推上前,長布重新覆上她的臉龐,宋道學更是等不及交拜,歡天喜地的衝上前再次抱住她,高興到了極點的他,居然直接掀開她覆面的長布,嘟上嘴,當眾堵上她的櫻唇——
鄭良良驚傻了,所有人都瞧直了眼,而那“媒人”的心臟更是倏地爆跳起來。“金質重!”
“大君。”見主子驟然變臉,他立即上前。
“將人帶走!”
“啊?”沒懂他的意思,金質重愣了一下,但見主子怒火中燒的瞪著那對相吻的新人,他眼一眯,不敢再有遲疑,一把推開宋道學。
這新娘今天不嫁了!
主子面色非常的陰沉。
金質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坐在桌案前久久不語的李豫。
他實在不解大君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僅沒讓那丫頭嫁痴夫,還將她帶回府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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