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很平靜,她本不該和七天多談什麼,可是,就在今天,她在教首知方老人的桌子上,看到了七天在天心院的那張試卷。不過,她卻並沒有看到內容,據教首說,這張試卷還會給訓世教教首及長老傳閱,然後,再送往北斗院,飛星院。
因為這張試卷,原本應在靈英大會前的三院元老大會,也被推遲了。但這些,都是外界所不知道的,他們只知道元老大會沒有召開,僅此而已。
那張像天機一樣的試卷,讓祝真從可憐七天,變成了強烈的好奇。
還是沒有好感。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走後門吧,就跟你說的那場考試一樣。”
這話讓祝真有些不滿,顯然他是在就上次自己錯怪他而表達不滿。
“你說話,就一定是要以牙還牙的嗎?”祝真也不高興,和七天說話,她就沒高興過。
可是,這個月裡她和七天說過的話,就那麼數得清的幾句,比和其他人說的話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她是孤獨的,也是苦悶的,或者這個聖女,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有聖女的氣質了,從小就被訓練到除了聖女什麼也不會做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次是真的走後門了。感覺好像有人斷了我的靈脈,師傅說,需要這兩百年的藏靈花,幫助我靈脩。”
“那你與教首認識難道他也幫你……”祝真沒有說出走後門三個字。
“他幫我走的前門,我只和他握了一次手。”
“握手?”
“是。”
“沒有別的?”
“沒有。他救過我一命。”
“可是,就算是你要靈脩,以你的修為,強行吸收靈,這兩百年的藏靈花,恐怕會要了你的命。”
“不會。我現在非常需要它們。”七天看了看祝真,接著說:“我要去參加靈英大會。”
哼。
祝真嘴角輕輕一笑:“是嗎?為什麼?”她沒有嘲笑七天,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可她問的是為什麼,就在七天剛說要參加靈英大會的那一剎那,她忽然覺得這個少年會創造奇蹟。就是突然湧上心頭的一絲想法。
她所交際的第一個同齡人,似乎就和身邊的人來自不同的世界。她對他天沒有多餘的想法,,甚至有點兒討厭,可,又是那麼奇怪,好像自己與他很熟悉一般,
“我要證明自己,想要力量。”
哼。
果然,他還是因為地位和能力上的自卑,而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又是一個驕傲的少年。祝真又是一聲難以察覺的冷笑,她不想,讓眼前的少年,誤以為這是嘲笑。
“灕江的水,既有覆滅之力亦有生長灌溉之力。這是相國大人說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證明自己嗎,聖女?”
他用了聖女這個詞。
哼。
“我已經有足夠的地位能力和榮耀,我還需要證明什麼?”祝真對七天不屑一顧,她覺得七天是驕傲的,反而忽略了自己的冷傲。
當兩種驕傲相互碰撞的時候,也許會讓這兩種驕傲更加的驕傲。
“難道,你就不想證明除了聖女之外,你的生命還有其他可能嗎?”
……。
祝真愣住了,這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嗎?他懂什麼?自以為是。
“我們已經說得夠多的了。哼,各走各的道吧,和你說話,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祝真把臉側向一邊,示意侍女們讓道,讓他走。
七天手裡還是拿著那張面紗,仍然沒有還的意思。
那一刻他真的不可思議地忘了,好像這張面紗,是從天而降的。
如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