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去給紫墨上藥吧。”郝潔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著個白色的玉瓶,仰著腦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墨若初。墨若初想了想,點了點頭,就讓他去了。
“郝潔世子生性善良,在帝王家也算是難得。”竹夫子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郝潔,心中一陣喟嘆。
“可惜,難得是難得只是是好事還是壞事還兩說。”墨若初看著郝潔笨手笨腳的拿著棉布,小心的擦拭著紫墨的臉。
“你別生娘娘的氣,她是怕你出去了之後還亂說話,那樣,就不是臉上遭殃了。運氣差點,就是沒命呢。”郝潔小聲的說著,把藥倒在棉布上,小心的幫她擦拭著。紫墨感覺那涼涼的感覺在臉上蔓延開來。也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安靜的任由他幫忙上藥。
看著紫墨難得乖巧的樣子,墨若初微微一嘆也有幾分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你恨本宮嗎?”墨若初走到紫墨的面前,接過郝潔手裡的藥瓶,郝潔看了紫墨一眼,默默的走到了一邊。墨若初坐在紫墨的身邊,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繼續說道:“本宮知道,你肯定是恨著本宮的。但是你要明白,這裡是宮廷,不是外面小家小戶,這裡說錯話,辦錯事,可是都會掉腦袋的。”
“紫墨明白,紫墨不敢生主子的氣。”說著,就從墨若初的旁邊走開,行了一個禮退下。
“良媛娘娘,你這樣又是何必呢?”竹先生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與她說,她定然是不懂的,如果遇到什麼事情,接觸到了,那個時候,她才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墨若初撫著郝潔光滑的髮絲:“本宮明白,只是,有些話不說鬱結在心裡難受。”說著,搖了搖頭,輕輕的說:“現在看她的樣子,本宮真的是難受,難道說,是本宮錯了?”
“不,娘娘沒錯,娘娘做的是對的。”郝潔突然插嘴,眼中滿滿都是堅定:“在這個後宮裡,不明不白死去的人太多了。我幾歲的時候,有個照顧我的姐姐,我很是喜歡,曾經說長大後要娶她。可是,她在我說那話後的第二天就不見了。賢妃說是轉送給別的妃子了,可是我卻在那些奴僕偶聊中得知那個姐姐被活活給打死了。”
郝潔說著,眼中慢慢的含上了淚水,墨若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緊緊的抱著郝潔。希望這樣,他能夠好受些。
“從那以後,我就不怎麼和服侍我的丫頭說話,她們也不敢和我多聊天,生怕就步入了那個姐姐的後塵。”
“傻孩子。”墨若初抱著郝潔的頭,實在想不到,這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遭受了那麼多。
“娘娘,該用膳了。”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丫鬟走了過來,躬身說道。墨若初眉頭一皺:“你叫什麼?”
那個丫頭似乎沒想到會被人突然問名字,愣了下,但是很快的回答道:“回稟主子,奴婢叫春兒。”
“哦,難怪喜歡這樣豔的顏色。”墨若初突然說了句,春兒一時拿不準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也呆站著那裡不說話。
“等會你傳下去,本宮宮內不允許有任何紅色的東西出現,包括你們的衣服和花朵,大紅的通通不要。”墨若初沉吟了片刻,說道。春兒點了點頭:“是的,奴婢現在就去換。”“算了,先布膳吧。”墨若初擺了擺手,看向竹先生:“今日,先生就留下一同用膳吧。”竹先生點了點頭。“那就傳下去,餐廳用膳。”春兒丫頭點了點頭,清脆的道了聲:“是。”
墨若初掩嘴笑,“瞧瞧這個丫頭,聲音倒是很清脆,算了,春兒這裡有個踏春,你就叫鸚哥吧。”春兒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容:“多謝主子賜名。”
墨若初點了點頭,“好了,你就先下去準備吧。”看著鸚哥離開了,墨若初看向竹先生和郝潔。“呵呵,我們這個時候也可以先走著,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