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跟佟森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
這麼半天沒回應,妙潔道長是沒聽到還是壓根不想管?
“師叔,萬壽宮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您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張顯不死心,再次對著院中高喊道。
幾個師弟也是連連發聲。
“求師叔出面!”
“師叔,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師父死了,現在我們可全都指望您了!”
吱呀——
眾人的喧囂被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打斷。
一位身穿古舊道袍,頭挽髮髻的中年女人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雖然徐娘半老,但依然能看出她眉梢眼角萬種風情。
儘管素面朝天,可依然掩蓋不住她身上那獨有的成熟韻味。
佟森一怔。
張顯他們一口一個師叔地叫著,佟家人還以為妙潔道長是個男道士,居然是個道姑?
現在才知道,原來道家不分男女。
“顯兒,你方才說你師父死了,怎麼回事??”
妙潔道長秀眉微蹙。
張顯當即淚如雨下:“回師叔,就在今天上午,師父他老人家被一個叫秦凡的傢伙殺害了。”
妙潔道長微怔:“秦凡是誰,他為什麼要殺害你師父?”
張顯一時語塞,他對秦凡也不太瞭解,只能轉頭看向佟森。
佟森上前拱拱手:“見過道長,在下是**族長佟森,今天呂道長就是在我家遇害的。”
妙潔道長問道:“我師兄去你家幹什麼?”
佟森嘆道:“此事說來話長,一個星期前,雲州……”
佟森避重就輕地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妙潔道長神色如常,看不出個悲喜。
“呂道長死得冤,他本不想跟秦凡動手,只是想給兄弟討個說法而已,豈料那秦凡卻不知好歹,硬要跟呂道長拼殺。”
佟森添油加醋說道。
妙潔道長凝神問道:“我師兄武道高深,怎麼死在一個年輕後輩手中?”
佟森趕緊解釋:“如果是正大光明交戰,秦凡當然不是呂道長的對手,可那小子不講武德,竟然暗中偷襲,呂道長一時不備,這才中了招。”
佟森長嘆一聲,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淚,“這次,不僅呂道長身遭不測,我家更是傷亡慘重,我兩個弟弟遇害,侄子侄女也是一死一傷,**滿門被殺得十不足一。”
妙潔道長眼神微閃,沒想到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懲治首惡還不夠,還要殺害無辜?
“師叔,秦凡已經放出話來,限咱們一天之內給出答覆,否則,就踏平咱們萬壽宮!”
張顯說道。
妙潔道長玉面生寒:“殺了我師兄,居然還讓萬壽宮給給說法,秦凡未免欺人太甚了!”
張顯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當即跪倒在地:“萬壽宮危在旦夕,我等性命危矣,求師叔為我們做主!”
幾個師弟也齊刷刷下跪:“求師叔給我們做主!”
就連佟森也帶著族人們躬身行禮:“如今萬壽宮跟**都面臨滅頂之災,萬望道長施以援手,莫要讓那賊子繼續猖狂害人!”
妙潔道長遠望天際,久久沒有回應。
她之所以搬到後院居住,就是看不慣師兄已經師侄們的所作所為。
身為出家人,本該清心寡慾才是。
可這些人卻滿眼都是功名利祿,成天結交達官顯貴,甚至為了錢去幹一些令人不齒的事情。
這跟那些黑社會打手有什麼分別?
哪有半點三清弟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