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開火的槍和燒火棍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莊眠看出了兩人的猶豫,將配槍留給了埃爾,自己反握住匕首便衝了下去。
埃爾仍然伏在樓梯上,時不時用另一個世界非洲大區常見的開槍方式打出兩發子彈壓制一下不斷靠近的槍手。
地下室中負責縱火的兩個槍手綜合素質似乎十分低下,說是戰鬥,但因為擔心開槍引燃自己,他們只是一味地尋找著掩體躲避,完全沒有還擊的勇氣。
直到莊眠快要將他們逼入火場,兩人才猶猶豫豫地解開保險開火。
但是已經太晚了。
幾聲肢體撞擊和槍響過後,莊眠從血泊中撿起兩把手槍飛快奔回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但她並沒來得及走上樓梯。
剛一回頭,她就看到埃爾正抱著腦袋從樓梯拐角跑了下來,一串子彈打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濺起一串灰白色的煙塵。
顯然,樓梯口已經失守了。
現在,兩人被困在了地下室,前面是至少五六人的槍手,後方是步步緊逼的烈火,氣氛從各種意義上焦灼了起來。
槍手們來到了一樓和地下室的樓梯拐角,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地下室內的一切。
看到了兩具屍體後,為首的那個槍手揮揮手,六人原地站定。
隨後前方三人蹲下,後方三人站立,六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下方的地下室,只要有一個人露頭,馬上就會被打成篩子。
埃爾和莊眠分別躲在地下室的兩個柱子後面,看著面前越來越近的大火,一時間都沒什麼解決辦法。
眼看前方的大火越逼越近,埃爾決定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他看向另一個柱子後面的莊眠,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沉穩冷靜:
“你能吸引一下他們的注意力嗎?一兩秒就行。”
莊眠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但對方語氣沉穩,其中還真帶著幾絲令人信服的感覺。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
“現在就做。”
埃爾的語氣忽然強勢起來,莊眠一咬牙,打算之後再和這孩子算賬。
她深吸一口氣,手槍從柱子一端探出,瞄都不瞄便是“砰砰”兩槍。
樓梯上的槍手們果然紛紛看向這邊,這時莊眠收回手槍,猛地向另一個方向翻滾,離開了柱子的掩護。
一連串槍聲響起,但莊眠的動作更快,已經進躲進了新的掩體。
這時,一個腦袋從另一根柱子後面探了出來,他看著站在最右側的兩個槍手,雙手微微虛握引導著自己的能力。
埃爾在此之前從未嘗試過這樣使用【近似交換】,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別的辦法,要麼成功,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雙拳微微握緊,似乎摸到了什麼正在跳動的事物。
“啪!”
有了熟悉的感覺,埃爾雙手猛地合攏,“啪”的一聲後縮回了柱子後面。
這突如其來的掌聲讓槍手們面面相覷,只覺得下面好像有個瘋子在為他們喝彩。
就連莊眠也覺得莫名其妙,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埃爾。
正當他們打算保持隊形,讓大火燒死兩人時,站在邊緣的兩個槍手忽然抽搐了一下,隨後歪著身體栽倒下去。
“什麼情況?”
為首的槍手不由自主地轉過腦袋看向兩個隊友,只見那兩人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彷彿陷入了極致的痛苦。
另外幾名槍手也紛紛掃視過來,然後就被兩人的慘狀硬控了好幾秒。
他們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但已經晚了。
伴隨著兩聲清脆的拍掌,剩下四名槍手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那兩位隊友為什麼會這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