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記帶著一點點金色的深黃讓那光環彷彿在真的發光。
看著那東西,幾人的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感。
他們清楚那一定是那個男人和他的同夥留下的,但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示威?
恐嚇?
又或者是——宣告?
年輕的隊長皺了皺眉,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掃視周圍,早已荒廢的地下室中的秘密實驗室,地面上看不出成分的黑色殘渣,詭異的群體昏睡,各色破爛衣服,以及毫無殺意的對手。
今天或許不是一次簡單的超能力案件。
“可以讓調查小組進來了。”
小隊長有些喪氣地說道:
“回去別忘了交今天的檢討。”
“這玩意為啥是金黃色的?”
紅髮男人忽然問道。
有些社恐的潛行者指向實驗室的角落:
“應該是用那瓶碘伏消毒液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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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體力不支的喘息聲迴盪在陰暗的密道中。
王梟和莊眠都經歷過專業的體能訓練,在這方面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但有段時間營養不良的埃爾和專業不對口的計永行卻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劇烈運動。
原本兩人便在之前的戰鬥中被肉球追逐地滿地亂跑,現在更是恨不得把肺翻出來淋上涼水降溫。
實驗室地下通道與內城區第四商業街之間的直線距離有將近兩公里。
密道當然不可能延伸那麼長,只過了幾百米四人便從一處雜草叢中鑽了出來。
出口在一處停工的工地附近,雖然是寸土寸金的內城區,但周圍的行人也稱不上多。
幾人走出密道,裝作無事發生般快步向著商業街的方向走去,彷彿幾個即將上班遲到的倒黴蛋。
過了幾分鐘,四人終於站在了第四商業街的路牌下方,
“真的有接應嗎?”
埃爾一邊看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內城區景色一邊問道。
還未等其他人做出回答,一輛車停在了幾人面前。
車窗搖下,一張和善的微笑面孔顯露出來:
“喲,你們都在這裡啊,快上車!”
看到來人是老熟人林醫生,幾人頓時長舒一口氣,關好車門,車輛向著外城區東部駛去。
儘管已經能夠完全掌握所有的肌肉,但林清流在開車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顯得有些手生。
而這一切都被坐在副駕駛的計永行看在眼裡。
至於小天才為什麼會坐在副駕駛?
因為內城區的道路只有他最熟悉。
“林醫生,您有駕照嗎?”
“有。”
林清流自信地從懷中取出小本本遞給副駕駛上的計永行。
少年接過將其開啟,順嘴唸了出來:
“皮埃爾,男,四十歲這這這”
他看向主駕駛上正全神貫注開車的林清流:
“醫生,這也不是您的駕照啊。”
“你就說有沒有吧。”
“那這車是您的嗎?”
“你覺得呢?”
“冒昧問一下,這位皮埃爾”
話音未落,汽車後備箱忽然傳來了沉悶的撞擊聲和來自人類的痛呼。
計永行把沒說出口的半句“還活著嗎”嚥了下去,感嘆心理醫生做事之果決。
“放心,我會付錢的。”
林清流沒太在意,人生第一次開車的他正在嘗試超過前車。
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外城區東部的一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