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四人被困,一人圍觀。
時謹本身並不貪生怕死,相反,無論是作為“妙手”的過去,還是成功洗白的現在,她都對生活很滿意。
沒有家人的少女在幾位隊友身邊的的確確感受到了幾分家人的溫暖,這也讓她無法做出獨自逃離的事情。
哪怕部分珍貴的樣品管此時就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她和盡墨性格完全相反的地方。
時謹的“短視”讓她更加註重眼前而非以後,更加追求內心的意願而非違心做事。
而對於冷酷之名響徹整個超能者圈子的盡墨而言,她一定會選擇撤離,儲存樣本和火種,讓人類一方的損失達到最小。
只是看著那一層層包裹過來的枝條,時謹感覺憑藉自己的細胳膊細腿也的確做不出什麼有效的貢獻。
在裡三層外三層地不知道包裹了多少層之後,王梟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壓迫。
顯然,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在無法掌控炸彈人的火焰的前提下,這個像柳條人一樣的囚籠就會開始收縮了。
用不了多久,菲涅爾醬就會流的滿地都是。
這顯然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 。
“想辦法!”
大腦已經過載的菲涅爾大聲喊出自己的想法,試圖連線隊友們的區域網開啟共享大腦,讓幾位隊友分擔一下龐大的指揮壓力。
“我們特麼真的有在想!”
最先以粗口形式回答菲涅爾的是信標,此時此刻這位超能者完全束手無策。
她看著遠處不斷逼近的菌絲,只能摘下腰間的訊號彈將地面上的部分腐殖質點燃,以此阻礙菌絲的前進。
在這宛如某種邪惡儀式的山窮水盡之下,那個令人安心的聲音再次迴響在王梟耳邊:
“植物畏火,爆破。”
王梟本能地茫然了一下,然後想清楚了林清流的意思。
奇異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轉瞬即逝。
真是瘋狂啊……
王梟來不及多想迅速開口道:
“其實我……”
王梟剛講了半句就看到了菲涅爾的眼神,那是溺水者抓住稻草的眼神。
“指揮權移交給你,不用解釋,下命令!快!”
看得出來,生死關頭之下菲涅爾的確是有點急了。
王梟一邊使用尚能動的手臂解開裝甲,讓自己成功脫身,一邊開始發號施令:
“信標,繼續焚燒地面防止菌絲靠近,留一發訊號彈給我,剩下的全打光。
“傀儡師,附體,快。”
從來只讓意識進入過異獸身軀內的傀儡師蘇小谷愣了一下問道:
“(附體)誰?”
周圍的植物實在太多,就算侵奪了一株的意識也還有更多在持續收縮。
“任意一個,他們的思維是相連的。”
聽聞此言,傀儡師沒再多話。
她的雙瞳瞬間變得幽暗,身體向後傾倒的同時意識進入了最近的那棵粗壯樹木中。
“我呢?我做什麼?”
夜晚無能的菲涅爾感覺自己似乎被拋棄了。
已經從裝甲中走出的王梟露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笑容:
“你來穿裝甲,保持光照穩定。”
說罷,他抓起已經躺倒在地上的傀儡師,將其按照約定放進了裝甲身後的那個定製的維生艙。
菲涅爾不情不願地靠近過來,他知道晚上是自己的短板,卻沒想到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成為了局外人。
王梟看向菲涅爾,淡淡說道:
“等天亮。”
菲涅爾竭盡全力維持著亮度的穩定,在訊號彈的爆燃的火焰中,信標將裝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