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條上有倒刺,根本拔不下來。”
時謹發動了一次能力卻無功而返,即使將時間流速變慢,她也沒辦法將王梟身上的尖刺拔除。
思來想去,心思活泛的時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咱們把王梟再切掉一塊吧,他應該還能活。”
其餘三人聽到這樣的暴論都有些錯愕,但卻並沒有一人立刻反駁,似是開始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而且王梟的能力絕對不能被那可怕的植物們得到。
他們只希望能力的解析是從大腦開始的,這樣王梟剩下的那一半身體就不會成為解析的目標。
而此時周圍的樹枝們已經再次聚攏過來,很快就要讓幾人再一次進入囚籠,而這一次,他們沒有王梟,沒有能量電池,也沒有訊號彈。
就在他們打算將王梟從二分之一變成方便攜帶和跑路的四分之一時,幾人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似是有強烈的失重感傳來。
五人,或者說四個半人的身體竟然真的微微脫離了地面,開始緩慢卻平穩的上升。
與此同時,周圍所有的植物以及他們的枝條都似乎被什麼力量鉗制,只見那些枝條已經開始透過抖動來規避那種力量,但卻毫無辦法。
這種能力,這種操縱的手法,在場除了時謹之外的幾人都頗為熟悉。
幾人一直上升到距離地面大約一米的高度,恍惚中,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耳畔響起:
“跑!”
“唰!”幾人被無形的力量扔了出去。
這種能力他們再熟悉不過,這是念的能力,而剛剛這股力量毫無疑問正在幫助他們脫困。
菲涅爾扭頭看了一眼傀儡師,眼中的疑惑濃到化不開。
“我大概知道,之後和你彙報。”
幾人以拋物線般的軌跡落地,與那些樹枝大概拉開了二十米的距離。
隨後,“念”的能力和聲音就這樣憑空消失,再也沒有了那種被無形之力掌控的感覺。
摔得七葷八素的菲涅爾等人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檢查了一番很快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王梟沒了……
我隊友呢?!
幾人頓時向著來時的方向看去,或許是“念”在發動能力時已經沒有餘力將那根荊棘抽出,這導致本該和幾人一起飛過來的王梟就這樣被掛在了那根荊棘上。
而現在,越來越多的枝條掙脫了剛剛的那種束縛,開始向著王梟所在的位置聚攏而去,彷彿想要湊近光源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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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寫成這種構式還想畢業?一想到以後是你這種人在給人看病,我就想直接死掉。”
“……”
“我這兩天輪值,後天一起放鬆一下吧,你也快畢業了,難得休息一天。”
“……”
“我這套餐便宜得很,兩千資訊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
“哥們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昨天把我從前面拽回來,現在沒的肯定不止一條腿。”
“……”
“告訴我,你願意為了希望城奉獻一切嗎?”
“……”
過往的種種回憶在王梟的腦海中閃回。
他其實聽得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也能夠大致感受到。
但在確認隊友全部存活之後,卻好像忽然有一種讓人近乎無法反抗的疲憊感湧上身體。
此時的王梟就像傳統意義上的植物人,能聽能感覺能思考,卻就是無法真正醒來。
他的能力似是到了極限,他的能力似乎不滿意他的所作所為,他的能力似是對無止境的使用做出了抵抗。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