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渾身浴血的四刃螳螂如失去操縱者的傀儡,身體沒有任何徵兆的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信標身邊的維生艙中,傀儡師睜開了眼睛。
她的身體此時冷汗直流,坐起身體以後也在不斷打著擺子。
看到螳螂身體倒下的瞬間,信標便已經回頭注意起維生艙的動靜。
看到隊友的狀態不佳,她迅速上前扶住了傀儡師:
“怎麼回事?”
“剛剛的吼聲……有古怪,被我佔據身體的靈魂竟然短暫醒來了。”
“怎麼會?被你佔據身體的異獸意志不是應該當場消散嗎?”
“沒錯,所以比起醒來,或許說是詐屍更合適……”
傀儡師扶著腦袋有些心有餘悸……
“這就像是一個容器,裡面的內容物瞬間翻了一番,短時間內壓力過大,對我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不過沒關係,我緩緩就好,唉,這部分又要寫報告了。”
聽到隊友還能對戰後總結的報告感到厭煩,信標也長舒了口氣,起身繼續自己的輔助戰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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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遠處,巨大的吼聲傳來,幾隻接受了芙蘭賜予的低階異獸們下意識向前小跑幾步,但隨即又發覺自己的異常,滿臉疑惑地走了回來。
兩位護法和兩位長老對自己的僭越之舉十分慚愧,嗚嗚嗷嗷地和芙蘭講述著委屈。
剛剛的吼聲也在短時間內讓芙蘭恍惚了一瞬,一切似是都要回到很久很久之前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
但芙蘭早已下定決心和那段時間切割,如今的她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和道路,對於曾經身為菌絲倀鬼的過去沒有一絲留戀。
看著身邊的異獸們,芙蘭忽然能夠和他們感同身受。
她簡單喵了兩聲,示意問題不大,帶領護法和長老們繼續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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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下方,盡墨看著鋪天蓋地襲來的第一、第二能級異獸,臉上非但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有些興奮的笑容。
正愁找不到你們呢,這下倒好,自己送上來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僅僅是一聲大吼,鱷魚異獸就成功將盡墨的戰鬥模式從組隊boss戰變成了無雙割草。
在被凋零和死亡籠罩的領域內,第一能級的異獸根本活不過兩秒,就算是第二能級的那些蟲子也很難堅持超過五秒鐘。
盡墨向前走了兩步,稍微遠離了城牆邊緣。
一兩個呼吸之後便有成群結隊的蟲子屍體從城牆上方自由落體而下。
它們的甲殼相互碰撞,原本充滿柔韌性的外殼紛紛碎裂,露出乾癟灰敗的身體。
空中,灰色的“雪花”正在紛紛揚揚的灑落,盡墨隨手捻住一小片,揉碎了這昆蟲薄翼凋零形成的脆弱物質。
這些原本打算從上方攻擊盡墨和王梟的蟲子們,連自己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都想不明白便失去了生命。
地面上的蟲子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它們在前進的過程中便紛紛失去了生命。
屍體在地面不斷堆積,後面的蟲子踩著前面的屍體,層層堆疊之下很快便在盡墨身邊五米左右的位置形成了一座小小的屍體環形山。
就在盡墨無雙割草的同時,王梟正在體驗肆意破壞帶來的快感。
有這麼一瞬間,他能夠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從破壞中得到快樂,而他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拆解工人,他此時正在使用自己的雙拳和吸收生命力的能力,在大鱷魚的顱腔裡肆意拆遷。
鱷魚異獸的體液帶有毒性和腐蝕性,這樣的環境對於大部分超能者來說都是極為棘手的。
但對於王梟,他早已對這些攻擊麻木,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