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打倒第三個不會動的對手時,他才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
但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壞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手全都不會動,但王梟並沒有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就在碳纖維長棍即將打中最前方的感染者時,那感染者流著涎水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隨後,帶著明顯生澀的聲音傳來,就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嬰兒。
“強大,的,個體……”
王梟一棍子將這會說話的感染者抽了下去。
但緊接著,排在後面的感染者用相似的生澀語調繼續起了之前那隻感染者的發言:
“我,會,記住,你。”
又是一棍子,這個感染者也掉下了城牆。
王梟對此嗤之以鼻,不就是會說話的異類嗎?有什麼稀奇?他還見過會說話的肉球呢。
王梟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強大生命力帶來的生物場在感染者的眼中就像暗夜中的燈火。
有了上一次器官捐獻的經歷,王梟現在對於這樣的情況總是抱著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什麼時候再次落入對方的陷阱,無論是物理意義上的還是語言上的。
就在他打算戰個痛快時,異變再一次出現了。
感染者們竟然紛紛轉過了身體,開始如來的時候一樣撤退了!
他們撤退的毫無道理,也絲毫不拖泥帶水。
下方的感染者們再一次湧出了軍營,樓梯上的也紛紛向下推搡,著急的甚至從周圍的欄杆上跳了下去,就連那些在地上爬行的,也在向著軍營入口的方向爬行。
這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城防官此時已經抄起了通訊器,向著總指揮部的方向開始彙報。
眾人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軍隊是希望城內唯一能夠在武力層面和感染者們過過手的,但現在感染者們散了,那麼城內的居民該怎麼辦呢?
很快,城防官得到了總指揮部的回信,很難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目前只有他負責的城牆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其他地方的感染者仍然在對著城牆守軍悍不畏死地發動著進攻。
與此同時,內城區南二門的城防官的通訊器也亮了起來,中年胖子迅速接通,另一邊傳來了令他雙腿發軟的訊息:
“正有八千左右的感染者向著南二門的方向移動,請加快居民的收容並作好防禦。”
“遵,遵命!”
城防官放下通訊器,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
他正想要招呼自己的副官去找莊眠,又覺得情況實在是過於危急,撐起身體便向著城牆下方跑去。
—-
內城區,研究所。
沒有人注意到桌子上的燒杯忽然少了一個。
一隻雜色貓正嘗試與走廊的邊線融為一體,不斷潛藏著自己的蹤跡。
忽然,它鼻子一抽像是嗅到了什麼。
隨後貓臉上便出現了明顯的驚喜。
它一下子跳上窗臺開始向下張望,果然看到了一個青年男人正旁若無人地走在下方。
芙蘭雙腳一蹬便竄出了窗戶,在空中化作一件常見的白大褂開始在微風的吹拂下向著下方飄落。
“主人!!!”
下方的青年像是完全沒聽到,但在白大褂飄落到身體上方時還是伸出了雙臂。
外套被非常順滑地穿在了身上。
芙蘭開始小聲彙報起自己的發現,林清流則是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尋找著這次事件的破局點。
他的血液能夠剋制菌絲,或者說他的血液是一種比菌絲更為強大的汙染。
就像現在的芙蘭,體內就有當初林清流的血液,這些血液